韩临:“……”
好半天,傅时瑾才回过神来,轻轻一拍这小屁孩的脑袋,有些羞恼道:“胡说什么,师父只是跟他有婚约罢了,又不是成亲了。”
韩临却是忍不住嘴角微牵,这一回,总算认认真真地看了谢承言一眼,道:“你这徒弟眼神不错。”
傅时瑾:“……”
她一时也闹不清,韩临这厮是单纯觉得她这徒弟的眼神不错,还是有别的用意了。
不过,傅时瑾可没忘记自己今天来这里的正事。
她当即把某男人抛到了一边不管,带着自己宝贝徒弟到了他们平日里上课的房间里,专心致志地教导起自己徒弟来了。
被晾到了一边的韩临站在门边,看着已是沉浸在了木雕的世界中的师徒,有些无奈又宠溺地浅笑着摇了摇头。
他从很早以前就发现了,每当这女子专心去做某件事,都会十分投入,旁的事情很难分去她的注意力。
即便是他。
但她那般自信而投入、仿佛整张小脸都在闪闪发光的模样,却又是那般吸引他,让他总是不由自主地因她的一颦一笑而沉迷。
暮春午后的庭院,暖风习习,花香阵阵。
跳跃的阳光里,只有女子脆甜而耐心的授课声音,以及少年偶尔带着几分拘谨的应答声。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整个世界静谧得仿佛只能容纳下这些美好的事物。
韩临看着看着,眼睛忽然微微一眯,眼神中难得带上了几分迷离。
那还是他七岁那年,他身边的侍卫因他而死那件事后,他头一回有这般心神松懈的时候。
那时候,是他第一次知道,将士这个词意味着什么。
将士的家人,又意味着什么。
所以,在如今可以陪她的时候,他希望不浪费任何一点时间,更多地陪在她身边。
等以后战事一起,他能陪她的时间,还不知道会剩下多少。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愿意放开她的手,还是希望她能陪伴在他身旁。
有着这般想法的自己,真是无比地自私,和丑陋。
就在这时,韩临眼神微微一动,侧头看了一眼窗外,确认房间里的师徒两人还沉浸在他们的木雕世界中后,转身脚步轻缓地走到了院子里。
顿时,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面前,单膝跪地道:“将军,红蕊前天晚上潜入杨丞相书房中,看到了几封画着一把扇子的信件。
信件皆是用暗号写成,红蕊不敢直接把信件偷走,恐会被杨丞相察觉,匆匆忙忙之下,只誊抄下来了一些字符,如今已是快马加鞭送去给木先生破解了。”
韩临眉头微蹙,黑眸再次覆上了一层冰霜。
扇子,又是扇子!
扇子这个符号,到底代表着什么?
若事情如他所想那般,只怕,事态比他猜测的……还要严重。
韩临唇角微抿,刚要说什么,突然,大门处传来一阵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
他抬眸往大门的方向看了一眼。
而他身前的黑衣人,不知道何时,已是再次不见了身影。
就跟这里,从没有出现过这么一个人一般。
却见不远处,被他留在了大门处守着的何在带着几个大理寺的差役,匆匆走了过来,朝韩临行了个礼道:“将军,这几个人是赵少卿派过来的,他们说,赵少卿那边的案子有了巨大的进展,他知晓将军很关心这个案子,所以特意派他们过来与将军和傅娘子说一说目前的情况。
他们原本是去了宁国公府的,幸好咱们的人见到了他们,把他们引来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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