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酒吧舞池内,众生万象,倒是在这里,都情不自禁的举起双手,随着音乐尽情的摇摆,甩掉一天的疲累,甩掉一天的烦郁,倒也是成了职业人士放松的地方。
今宵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是与非!
也是奇怪,舞池慢慢的出现了一块真空地带,情不自禁的往外走,将足够的地儿留给了空白中站着的那个人。
要是汪言是在这里的话,他定会惊呼道,“这不是那个不走寻常路的装X男吗?”
骚动停止。
“咚!”
戛然而止的音乐又响起一声沉闷的大鼓声,像是把重锤狠狠的砸在场内每个人的心上。
聚光灯打在他身上,他低垂着头,汗珠浸润了他的头发,看不出什么表情。
“咚!”
铮亮的马丁靴一跺地,发出了声沉闷的咆哮。
他头一甩,汗珠落下,随着音乐他疯狂的舞动着自己的身子。
这是什么舞蹈啊!
像爵士,又像街舞,但那没有一丝柔软。
力量感随着他的舞步,自他那看起有些瘦削的身子中蓬勃而出,站在台下也能感觉到一阵阵压力传来,似面对千山崩塌,万龙狂啸!
整个酒吧里像是被定格了番,每个人脸上都停留在上一秒的表情,动作僵直不动。
天地之间,只留下舞池里的那道人影在疯狂的舞动着。
“咚咚咚!!!!”
似乎又传来另一种声音,那是每个人齐鸣的心跳声。
在这个酒吧内,他的舞蹈,似远古祭祀般那样迷惑心灵,管他的斯文儒雅!管他的压抑沉闷!
只听见自己的灵魂深处,在叫嚣!
在嘶喊!
在疯狂!
那一抹热血似要冲破锁链!
宣泄而出!
倒也感觉小心脏儿快要从嗓子眼里蹦了出来,曲子却突然的停了。
就感觉像炮弹已堵在了膛口,却因不可抗力硬生生被塞了回去样。
害!
他停下了动作,微微喘着气儿,和煦一笑,鞠了一躬,穿过人群,在人群中穿行离去。
不知何时谁起了第一声,掌声绵绵不息,目送其离去,留下了一地茶余饭后谈资。
半个小时过后,音量倒是少了些许,舞池的人也纷纷下来,回到座位上。吧台边上,他换了一身衣服,静静地坐在那儿,轻轻地摇晃着杯子,喉结滚动,淡蓝色的玛格丽特顺着口腔入喉,烈酒刮喉,又一丝酸涩的温柔冲淡火热。
左后方一丝响动引起了他的注意,咯哒一声他将酒杯轻轻的放在吧台上,转头看去。
“你,是刚才跳舞的那个人嘛?”顺着话音看去,黑色的贝雷帽下,是极具个性的深蓝色齐锁骨短发,让他眼前一亮。
面上虽是大妆容的夜店风,但透过及里,精致的小脸蛋上并未出现卡粉的情况,底子还是挺好的。
视线往下,是黑色的长袖打底衫,自腰线处打止,露出清晰的马甲线。
她约莫有170高,与那些喜欢露肉的胭脂俗粉不同,却似一只暗夜精灵。
他收回欣赏的目光,淡淡的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这个事实。
“你,真的是!你的舞跳的也太好了吧!”女孩子一时间惊讶的没收住自己的声音,待反应过来时急忙捂住了嘴。可那时也晚了,声音似乎引起了周围的人的注意,他们在暗夜精灵身上不舍的停留个十来秒,却又好奇她身边的人会是谁,待视线转到他身上,一阵骚动。
单身女生莫不扼腕叹息,哀叹眼睛咋不尖儿呢,让她人抢了道。
可又放不下脸面横插一脚,只得借着和姐妹们谈笑之间,媚态花姿乱颤,眼神似嗔似怨的飘向那边,时刻准备着。
可怜他倒是只关注与其搭话的可人儿了,对根本没注意到这边的牛弹琴,她们倒是心中俯首叹息,却也使得周围一帮狼人大饱眼福了番,有趣的很。
莫管他人如何那番,倒看这一可人儿。
估计是相同爱好者才会相互吸引,看她那清晰的马甲线,倒也估计是个平时认真刻苦的主儿,不知道是不是学跳舞。估摸着她只是被他的舞蹈震撼到了,带着欣赏之意想结交认识罢了,或者也许略带一丝微妙的情绪,那也估计只是一点儿,远没有达到可以压下理智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