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亚轻轻颔首。

秋栗缓缓勾唇，扯出一抹讽笑。

她的养父的确是个很厉害的人物，然而只有她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活得憋屈。

他坐于高位，权力却被握在他人之手，他挥金如土，却被限制了一生自由。

她十三岁那年误闯进他的书房，找到了一本古旧的藏书，看得如痴如醉忘了时间，等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回来了，还带着几个陌生的客人。

害怕养父训斥，秋栗躲在了书架后，透过一条小小的缝隙往外看——

她看见一个身材矮胖的男人用力扇了养父一耳光，而养父卑微地弯下了脊梁。

“你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我叫你吃屎你也得吃！”

“给我好好养着那个小畜生，秋柏松死了都没能吐出那个秘密，我要从小畜生身上讨回来！”

秋栗知道，“小畜生”指的是自己。

养父用鞭子抽自己时，也这样咬牙切齿地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