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布海现在很难受。
津门被多尔衮抽去了一万人口,那剩下的兵力可就连一万都不足了。大沽口之战也带走了清军一两千人呢。
巴布海本来充裕的兵力,现在一下子变得捉襟见肘来。偏偏他一个不字也不敢说不能说。
因为打仗真的需要大局。
津门很重要,但这点重要性对比燕京的重要性来,不值一提。
所以危急关头津门也必然要做出牺牲。
但一个显著的问题是,津门即便做出了牺牲了,这被调去的一万清军就真的能安稳的抵到京城吗?
不过领兵的哈托却是一点都不担心。
因为这整个京畿到处都有鞑清的眼线,那些地方上的士绅地主之流,一个个全心向鞑清的。
所以秦朗军的一举一动全在清军的掌控之中。
可惜这家伙根本不知道秦朗雷达的厉害,更不清楚秦朗军短途行进时的超强机动能力。
哈托的行进路线并没有选择最短最快也最方便的运河沿线,而是从津门向西,走三角淀到卢沟河,然后沿着卢沟河(南支)一路向京城而进。
当然,卢沟河是不能通航的。
这条河在唐宋时期还能行船运粮,但到了金人统治时期就已经不复当年的风景了。卢沟河河水湍急而浑浊,汛期时激流漩洄,崩岸毁堤;枯水期则泥淖淤塞,积滓成浅,不能胜舟。
根本就没有利用价值。
而到了元明时候,卢沟河已然就成了京都的排水渠了。
哈托军中只携带了五日的干粮,军兵就轻装上阵,还把探马斥候远远的铺洒开。如此模样结合着京畿地区密布的清军沿线,在通常意义上,清军是根本不可能被秦朗军偷袭的。
因为秦朗军屯驻蓟州,距离永清、固安一线足足有二百里。哈托军怎么可能被偷袭?
他们又不是人手N马的蒙古人!
所以哈托行军看似布置的森严,实则军中从上到下全都没有做好骤然遇敌的心理准备。
而秦朗这里,他只挑选了两个整编团,六千余人。
全军上下也是轻装上阵,军中仅有的一些骡马用来拉载军火物质,也是豁出去了。
当年特殊材料制成的军队能在饿肚皮的情况下,一昼夜强行军二百四十里山路,去飞夺泸定桥。现在秦朗手下人吃得好穿得暖,物质条件一百个强过当年的那支传奇,他这就要试一试,看手下的军兵能不能也在一昼夜间强行军二百里。
两个整编团全都放弃火炮,士兵除枪弹外只携带手榴弹,炮兵也只携带火箭弹。然后每人带三日的口粮。这是一场短平快的速战速决!
日落之后军兵从泃河北岸渡河,一夜间至少强行军五十里,不但要穿过香河境内,还要越过香河西侧的北运河,最好在天亮之前抵到卢沟河的北支位置。
甚至为了混淆视线,秦朗都让一个团的士兵都穿起了绿旗兵的号褂,火枪也收齐了一大部分,而换成了冷兵器刀枪。
赵成栋也领着一部分人剃了头发,变成了鞑子模样,再顶上避雷针,穿上泡钉棉甲,面目嚣张凶恶的扮做探骑去应对当地士绅地主。
对,就要面目凶恶。对那些软骨头的狗没必要给好脸,给他们好脸,他们反而不适应。
一句话说完都不用再说第二句,不然直接就大耳刮子伺候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