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意慈抓过客厅灯的遥控器,将灯光按暗了一些,把妈妈头顶的灯开到最亮。
韩星的身体轻轻地跳动起来。
是一支古典舞。
她的长裙随着她的腿而动荡,哪怕多年不跳,随便一跳也还是看得见几十年的功底。
当看见她跳起来的那一刻,陆听闻渐渐失神。
这支舞,她跳过。
就在那年的奥运会舞台上。
那时候的韩星年轻,充满了活力,并且稚嫩自信,在台上闪闪发亮。
陆听闻这时轻声对两个女儿说:“希望你们以后都能成为像妈妈那样勇敢自信的人。”
陆意慈眨眨眼,默默点头。
而韩意眠咬着唇,眼底满是坚定。
一支舞韩星只跳了一半,她停下后,苦笑一声:“真是不行了,脚疼,而且肢体的柔韧度也不比以前了。”
跳舞这种东西跟开车一样。
几天不碰就会手生,更别说几年不正式跳舞的韩星了。
她坐回来,“当年我就是用这支舞追的你们爸爸。”
陆意慈这才来了点兴趣,“妈妈为什么要追爸爸?”
才不到四岁的陆意慈当然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韩意眠解释说:“就是追求,妈妈先对爸爸表达喜欢的心意。”
“哦。”陆意慈问:“为什么?”
韩星回忆起以前忍不住想笑。
何曾几时,那些都成了故事,可以讲给孩子们听了呢?
“因为那个时候爸爸很帅很帅。”
陆听闻立马看向她:“现在不帅了?”
“帅!”韩星改口,“我是说那时候要比现在年轻些嘛。”
“嫌我老?”
韩星啧了声,“你怎么这样钻牛角尖?”
“嫌我小气了?”
韩星:“……”
陆意慈眼珠转了转,默默开口:“爸爸妈妈,责任不吃之前买的狗粮,那一袋都被我吃了。”
“所以现在,不要再让我吃了,下一盘。”
陆听闻偏开头低低的笑出声,韩星则娇嗔的瞪他一眼。
新的一轮,陆意慈又说:“姐姐你输了。”
韩意眠不信。
可当结果摆在眼前的时候,韩意眠皱眉:“你怎么知道?”
陆意慈指着那个色子,“有规律,我记住了。”
“那岂不是你想让谁就让谁输?”韩意眠惊愕。
陆意慈的眼神有点像是在看白痴,“可我们有顺序的啊,我只是知道谁会输谁会赢而已。”
“那不玩了。”韩意眠推开了色子,“你都知道那你作弊哦。”
陆意慈瞥她一眼,理都没理她这个傻傻的亲姐姐。
翌日。
赶着周末,萧封臣他们全来了,包括好久不见的蒋暮城。
几位叔叔到来,都给两个小姑娘带了礼物。
萧封臣看着刚进门的宋祖南,“哎呦,表弟来了。”
宋祖南抬眼,吊儿郎当一笑:“萧哥,谦哥,正哥。”
“暮城哥也有空过来?”宋祖南当然认识蒋暮城。
蒋暮城上下打量他,“几年不见壮了不少,记忆中你还是那个非主流呢。”
提起那些二笔往事,宋祖南直叹气:“不提了,那时候太傻,幸好我嫂子给我拧过来了。”
“诶,打牌啊。”萧封臣招呼。
邢智谦看了看,“哪有麻将机?”
“现送一个过来就来得及啊。”萧封臣立马打电话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