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的话语不停,周围渐渐聚起更多的人,指指点点。
明月姑娘无奈,只能央求宴清黎,“姑娘,是奴家对不住你。我拦着他,您先走。”
她的侍琴丫头并未生病,不过因为有他在,她让人称病先不要过来了。
若是这位姑娘应下,她担心自己会害了她。
宴清黎心中是想将事情说清楚,处理好,但这情况似乎不会按她所想发展。
若她坚持留下……
对上明月姑娘水眸中的乞求和自怨,她心下微动,脚抬起准备离开。
“为何要走!你有何错?”
一只手落在宴清黎肩膀上,止住了她的动作。
随后又有一道声音,“明月姑娘,还有这位侍琴姑娘,我家姑娘心善心软,愿意让一步成全。但是身为哥嫂的,却是看不得她受委屈。”
“当然,若真是她的错,我们必不会包庇。但若是有人污蔑我家姑娘,我们亦不会轻易放过。”
旁边有人认出他们。
“是宴家大公子还有谢家三姑娘,不对,应是称呼宴家夫人了。”
“这才新婚第二日,就带着小姑子一起来琴会,还这般当做亲妹子护着,她们关系很不错啊。”
宴清黎惊讶看着站在自己两侧的两人,“嫂嫂,大哥?”
她们怎过来了。
谢明静拉起她的手,笑了笑,“别怕,哥哥和嫂子在。”
宴清黎本没有害怕,听到这句话,心中还是难免震了下。
想解释,可是怎么措辞都觉不合适。
宴清源的眼角余光扫过她的手足无措,以为她是委屈到说不出话。
面容冷肃,视线越发凌厉,仿佛是在大理寺审问犯人般,威势极重,“你们说说吧,方才发生了什么。若是信不过我们,亦可去衙门理上一理。”
明月姑娘面色惨白,眸底隐约生出几分希冀,若是真能去到衙门……
白衣蒙面女子却是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一改之前的嚣张态度,谄媚又卑微,“大人说的这是什么话,都是误会。我们这些下贱人怎能跟您家的贵女相较呢?”
“哎呀,说到底,咱们不过是想拿个赏钱,意思意思就够了。”
明月姑娘挣了下手没能挣开,反而被钳制的更紧,还带着几分威胁。
她紧咬着唇,头丧气地低垂着,长发散下,遮住她的神情。
宴清源从袖中掏出两张银票扔过去。
白衣蒙面的侍琴女子弯腰接过,“谢过大人了,大人长寿万福,定会与夫人白头偕老,明月,拿到赏钱了,咱们走吧。”
她拉拽着明月,大步离开,似是生怕宴清源反悔一般。
旁边有人笑道,“正如我所想,果真如此。”
“看来清高自诩的明月姑娘也不过如此啊。”
“身在此处的女子,便是名为明月,也终究达不到明月的皎洁。当笑话看看就好啦。”
谢明静带着宴清黎回到她们在大厅中的位置。
她察觉到宴清黎的安静,关切问道,“是否是被吓到了?要不咱们今日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