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清晨。
今日许如卿起得很早,原因是皇宫派人来送话,说是自上次寿辰回府以后太后就念得紧,想找许如卿进宫说说话,可许如卿一次也没去问安,太后这才不得已亲自派身边的云嬷嬷来请她入宫。紧接着郭淑妃身边的苏执事也来了,也说淑妃娘娘邀请她到华清院一叙。
无奈,许如卿被知趣强迫从被窝里拉起来起了个大早,早早就坐在梳妆台前坐着梳妆了。
“王妃虽为魏王殿下正妻,可这规矩还是得照着皇宫里的来,这向长辈请安之事就不用老奴教王妃如何做了吧?”
许如卿小抿一口知趣递过来的茶水,顿感略微清醒了一些:“云嬷嬷这话说的,若被别人听了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妃在摆架子,连太后都不放在眼里了呢。劳烦云嬷嬷你回去禀告太后,说本妃已经知道了,这就进宫向太后问安。”
“如此,那老奴便回去向太后回话了。”
许如卿垂下眼帘,不再看云嬷嬷:“待会儿本妃要去告知王爷一声,就没空再去淑妃娘娘那儿了,还请苏执事知会娘娘一声,执事慢走。”
“是。”
知趣见云嬷嬷和苏执事走远后,这才凑上前来,疑惑道:“王妃,太后不是喜欢艳姬而讨厌您吗,这次怎么会突然宣您觐见了?”
许如卿听了知趣的话,莞尔一笑。“依你之见,你认为太后召我的目的会是什么?”
“奴婢认为叙话是假,试探是真,这搞不好是一场鸿门宴呢。”
“鸿门宴……”许如卿仔细咀嚼着这两个字,继而笑道:“不错嘛,小丫头看起来呆呆的倒也不算太笨,还知道鸿门宴。”
“所以这个鸿门宴我们去不得,大概率对王妃不利呢,王妃可要三思后行。”
许如卿没有应声,而是半垂眼帘搜寻原身的记忆,只找到了关于惠文太后的一些稀零的事迹。
许如卿呼出一口气来,想了想,这不去怕是不行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也好生梳洗一番,且随本妃一同去看看这洞里的老鼠,又再偷摸合计些什么阴谋诡计。”
知趣领命:“是。”
……
皇宫,乾坤宫内。
“太后,魏王妃等人已在偏殿等候多时了,您看……”
太后刘氏此时躺在长椅上,右手枕着脸正专心打着瞌睡。听了云嬷嬷的话却是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就好似没听见一般。
她身上穿着一袭红黑云锦长袍,面料精致光滑,织绣的金线隐隐透着暖光,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时辰,许如卿和知趣等得快没了耐心,如今她已按太后的要求前来请安,这老婆子却迟迟不召见她,聪明人都看得出来,她这是摆明了在给许如卿一个下马威。
“王妃,再过一会儿就是晌午了……”
从早上早起到现在,主仆二人可谓是滴水未进,早膳都没来得及吃就匆匆赶来乾坤宫候着,硬生生从太阳升起等到现在烈日当空,这么等下去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