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小奴隶带上面纱,又不许其他的人找小奴隶说话,到了后来,小贵女甚至专门腾出了一个小房间,将自己的宝贝都堆了进去,又把小奴隶关里面。
“你不生气吗?”
十三岁,正试图抓紧自己莺鸟的小贵女其实也很忐忑。
她抱着自己莺鸟的纤细腰身,明明是十分骄横的作风,却无端端显出了几分可怜来。
“生气什么?”
刚刚十岁的小奴隶,已经很好看了。
就像是高挂在悬崖边上的雪莲,又像是难得一见的昙花,她是珍贵的,是柔弱的,是哪怕被看上一眼,也已经会让人念念不忘起来的。
她只安安静静的端坐着,哪怕是被小贵女毫无仪态的揽着腰身,也有一种说不出的疏离感。
就恍若高高在上的谪仙,被凡人偷走了羽衣,即便是触手可及,好像随随便便就能将其拽进怀里,但偏偏有种怎么也拿不住的错觉。
小贵女瞧着她,突然想起来……
自己的莺鸟,好像从来没有生气过。
不论是自己何种不讲理的指令,她也从来没有反驳过,没有不愿过,没有抵抗过……
迎着小奴隶那清澈到令人心惊的目光,小贵女攥紧了袖口。
“没什么——”
小贵女最后也只是这么说着。
没什么的。
真的,没什么的。
她注定是自己的莺鸟。
…
把小奴隶囚起来后,小贵女明显快乐多了。
她耗尽一切自己能支配的时间与自己的莺鸟在一块。
小贵女会让莺鸟为自己画美人图,可每次拿到手里,又会让小奴隶一遍又一遍的允诺,她只能为自己作美人图。
小贵女会捧着莺鸟端上来的果茶,一边吃着小点心,一边听着莺鸟奏乐。
小贵女为她的莺鸟捧来了连她自己都舍不得穿的绸缎,连她自己都舍不得吃多少的鲜果,连她自己都舍不得多把玩的珠钗……
小贵女最爱的,还是晚上熄灯了,让小奴隶为自己守夜。
她会喊小奴隶上自己的床榻,又抱着小奴隶,闻着她身上那种说不出来的好闻气息进入睡梦,每当这时,连梦境都好像遍布着鸟语花香。
但——
小贵女总是要长大的。
不知不觉里,她及笄了。
办过及笄礼的小贵女,已经是要预备相看人家的大家小姐了。
她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与她的莺鸟待在一起。
因为小贵女知道,现在的她,已经不能像是小时候每次娘亲想见自己的莺鸟时,用各种撒泼打滚来拒绝了。
她不想让莺鸟出现在娘亲的眼里,她不想让自己最爱的莺鸟成为娘亲手上用来笼络什么人的最大筹码。
所以小贵女渐渐也有了自己的手段。
就像是囚住莺鸟的无害玫瑰,开始长出了尖锐的毒刺。
十六岁。
小贵女成功的从娘亲手里,拿过了莺鸟的卖身契。
她带着自己的莺鸟,嫁进了高门大户,成了当家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