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
和镇国将军府的顾莺莺?
齐君泽拿起了腰间折扇把玩,眉眼一挑,便将余光看向了毫无反应的阮软。
那情蛊,当真是效果恐怖……
所以……
近日无缘无故就开始恨不得面具不离身的齐帝,当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疑。
他嘴角带着一抹笑,又探究的在齐帝的面具上转了一圈,将婚事拒绝的同时,心里已经决定回头去翻翻有关情蛊的汇报——他敢肯定,花惊羽那小子,绝对瞒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齐君泽能想到的,齐胤恒自然不会不懂。
但可惜……
尽管他们背后再怎么找,有关于情蛊的介绍,也和花惊羽给出的内容相差无几。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两人琢磨了许久。
久到都已经在试图寻找解开情蛊的手段时——
等等,花惊羽那小子,为什么在私下里找能工巧匠?
还点明了是需要能仿制面具的?
面具……
齐帝也一直带着面具……
心中突然划过一个大胆念头的两人:……
该不会……
阿软认的,是齐帝的面具?
是与不是,亲自试一试就是了。
借着就住在宫中的优势,齐胤恒第一时间拿到了齐帝面具的复刻版本。
他特意连续告假,挑着齐帝上朝的时间,一路避开各地暗哨,带着面具进了皇后中宫。
内寝之地,床幔厚重,将里面的曼影遮掩严密。
齐胤恒压着好像要从心口跳出来的心脏,一步一步缓缓朝着床边靠近。
然而——
一把剑,径直放贴近了他的脖颈。
这里居然还布下了暗卫?
齐胤恒眼神一冷。
“没用的。”
嘶哑的,好像长久都没有开口说过话的嗓音从旁边低低传来。
那个全身都笼罩在黑暗下的暗卫垂着头,齐胤恒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的唇瓣一张一合。
“她只认齐帝脸上的那一张面具——”
“……你有什么目的?”
这倒是让齐胤恒整不会了。
但这个暗卫却并没有多说的意思。
他反手一打,便用刀鞘将齐胤恒击退。
“每日来见皇后前,齐帝都会去温泉宫独浴,也只有温泉独浴的时候,齐帝才会摘下面具——”
完全不明白这暗卫是什么意思的齐胤恒:……
他看了眼这个藏在阴影中的男人,又看了眼旁边遮掩到严严实实的床幔,一瞬间,齐胤恒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深深看了眼这个暗卫,他离开了东宫。
卫一收好了长剑。
他瞥了眼窗外一闪而逝的人影,重新遁入了阴影中。
…
要不然怎么说是兄弟呢?
齐胤恒与齐君泽,连去偷面具,都选在了同一天。
只可惜——
齐帝的警惕心着实是太强了。
三人缠斗间,谁都不肯松手。
最终——
那块面具断成了三截。
…
“追。”
捏着其中最大的一块,齐帝脸色简直阴沉的可以滴水一般。“但凡追上,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