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认出了马文才的阮晔:……
他没有理会,而是在发觉阮软看过来的视线时,回头朝着阮软示意。
“公子,这位马公子便是先前山道上匀了我们一匹马驹的人。”
唔……
那个好心人竟然是马文才吗?
阮软抬眸看向前方坐在马背上的马文才。
不怪她心生诧异,毕竟……
众所周知,这个世界的主线正是梁山伯与祝英台。
出身世家的祝家小姐祝英台女扮男装前往书院求学,与仁厚心善的梁山伯互为知己,结拜兄弟。
同窗三年,梁山伯一直不知祝英台是女儿身,祝英台则对这个义兄心生爱慕,直到父亲写书催归,这才退学离去,请师母为媒,代为撮合。
梁山伯得知后便前往祝家提亲,谁知早在很久之前,马文才便通过蛛丝马迹猜出了祝英台是女儿身,渐渐爱慕上了她,为了得到她,率先让父亲去祝家提亲。
梁山伯来迟一步,晴天霹雳,祝英台也百般哀求父亲想要退婚,可马家势大,马文才又非祝英台不娶,扬言祝英台就是死,也只能埋在马家的祖地——祝家别无选择。
提亲失败之后,梁山伯相思成疾,一病不起,祝英台惊闻噩耗,痛不欲生。
出嫁途中,祝英台脱去吉服,到梁山伯墓前哭祭,突然天地变色,坟墓裂开,祝英台投墓殉情,两人化作一双彩蝶,永不分离。
由此可见,这马文才着实不是什么好相处的角色,也着实不像会那么热心平白送他人一匹良马的好心人……
正好此时马文才顺着阮晔的举动,也挑眉看来——
“在下陈留阮家十一子阮软,见过马兄。先前之事,多谢马兄相助。”
阮软略微颔首,算是过了一个礼。
“至于这王蓝田……他虽嚣张跋扈,但到底算是与我沾亲带故之辈,本身又罪不至死……还望马兄高抬贵手。”
清冷的少年仅仅是一个不经意间的眼神,都写满了世间本不该有的瑰丽,饶是马文才也不禁被他的容色所惊艳。
尤其是……
听着阮软那好像如水般在他心间入孔不入的音色,马文才发间的耳根悄悄红了些许。
不正常——
现在的自己太不正常了——
自己面前的那是一个男的!
马文才想别过眼,可他的眼神却怎么也不听话。
锐利的视线像是锁定了猎物一般锁在了阮软身上,马文才放弃了。
他盯着阮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阮软……倒像是个女子名讳。”
已经站到阮软身后的阮晔:……?
他的指尖搭上了自己腰间的软刀——
察觉到阮晔意图的阮软:……
她恍若随手般将手里的帕子递给了阮晔,阻下了阮晔的杀心。
“马兄有所不知,在下并非足月而生,先天不足,小时母亲为求养活,便遵照一位道长的意思,取了个女名。”
后知后觉自己这话有多不妥的马文才:……
是,是这样啊……
他眼神在阮软那比瓷白的肌肤上扫过,神情略顿。
还不等说些什么解释一下……
“公子公子!公子你怎么了公子!你可千万不要吓我啊公子!”
原来是王蓝田身边的书童眼见掐过王蓝田人中也不见人醒后慌了神,大声哭喊着。
马文才:……
他眼底闪过一抹不悦,戾气骤生。
捏着手里的弓,就在马文才再度意图开口时——
“让我看看!”
梁山伯上前,扶起了倒在地上的王蓝田查看了一番。
“他惊吓过度,脉息微弱,需要下山去找大夫。”
马文才:……
他权当没看见,重新看向了阮软,张嘴之间——
“等一等!”
只听一道温柔的女音从旁传来,一位身着粉色罗裙的少女上前,模样温婉,只看向阮软之时,眼神不可避开的闪烁了一下,俏脸一红。“我是王兰,山长的女儿,略识得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