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也跟着知道了阮软宿舍安排的阮晔:……
“你去哪里?”
看着一下就转身不知道意图去哪里的阮晔,阮软眉间微皱。
“……公子,我去找山长……”
阮晔停下了脚步,却没有转身。
他语调依旧是那么恭敬,阮软却不知为何,心底生出些许陌生感。
无他。
现在的阮晔,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雄狮……
毫无疑问,她就是被这只雄狮彻底圈起来的领地。
“找山长做什么?”
阮软几乎是下意识紧绷了起来。
“……调宿舍?”
阮晔默认了。
已经试图换过宿舍,结果挣扎无果的阮软:……
“你想我被退学吗?”
阮晔显然并不会这么想。
他没忍住,话里藏着话的提醒着。
“公子,那马文才绝非泛泛之辈,若是与他一同吃住,被发现了些许端倪……”
一想到这个也觉得很烦的阮软:……
“不至于。”
她冷静了下来。
“书院茅厕都是有着隔间的,就算若是同住,最麻烦的也不过是日后洗浴,以及平时的同床共枕。”
阮软逐条给阮晔分析了一遍。
“日后洗浴简单,我本就身体不好,不适合去学校的公共澡堂,以后可以在屋中隔开后私人洗浴。”
“同床共枕更简单,我体质偏虚寒,穿的厚实点无可指摘……”
说着,阮软指尖浅浅摩挲了下手腕上戴着的玉珠手串——最为中心的那颗玉珠上,玉石之中的棉芯正好化成了好似两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这是本世界的世界意识所赠,能帮着她掩饰下别人眼中的身型,使她看起来与一个体弱的少年无异,不至于让她在发育之后,也必须死死勒着胸部,算是阮软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一点金手指。
觉得阮软还是太年轻了的阮晔:……
他转身看向了自己的公子大人。
“公子,您是不是忘了每月的……”
他没有说全,但阮软却听明白了。
差点就把自己还来大姨妈这件事给漏了的阮软:……
“无妨。”
阮软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眉间。
“反正我身体一贯不行。”
想想也是的阮晔:……
所以,和那小犊子同寝室,就这么敲定下来了?
阮晔不服气,但阮晔又找不到能够发挥的借口。
除非——
阮软退学。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阮晔很生气,但阮晔不说,他不能在阮软面前留下不讲理的坏印象,搞得就像是知道自己丈夫要夜宿花柳的妒妇一般——
想到这个比喻,突然就沉默下来的阮晔:……
你别说,他怎么觉得自己现在,还真就像极了那种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丈夫去找别的小妖精,自己却只能在角落里咬着手帕恨得要死的妒妇?
不——那种妒妇好歹还能大大咧咧的说着自己的不满意,和自家的丈夫找着空隙就在那边找茬,但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