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睡醒的时候,下意识蹭了蹭身边的大抱枕。
等会——
大抱枕?
她浑身一顿,原先还残留的些许睡意,立刻消失到无影无踪。
不是,她怎么……
“别闹——”
马文才显然是没睡醒。
他感受着怀中人的异动,只以为又是这阮家子在睡着后试图搞什么不老实的小动作,干脆伸手将人拦腰贴近,把头埋进了人家的脖颈。
“让我睡一会——”
幽幽冷香,淡的好像若有若无,只一层薄薄的水雾笼在鼻尖,明明没有任何一处带着勾引意味,却偏偏比那蓄意的还要来的蛊惑。
马文才几乎是本能的张口,正好叼住了凑在唇边的白玉耳垂。
唔?
什么东西?
他浅浅嚼了一口,也舍不得用力——
已经小脸通红的阮软:???
马文才!
此人当真是!
她恼羞成怒,伸手就想将人推开——没推动。
阮软又试着用脚去踹——反倒是被马文才将自己直接压制在怀里。
可恶——
炽热的呼吸喷吐在阮软脖颈,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欺人太甚!
行的。
阮软冷静下来。
没关系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面无表情的喊了两声马文才,确认这人是真的非外力醒不过来后——
阮软指尖搭上了马文才的手臂。
然而……
硬是没有掐动人家手臂的阮软:……
可恶!
更可恶了!
…
于是,似梦似醒间,马文才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人在撩拨自己——
撩拨?
他一顿,终于是睁开了眸子。
然后就发现自己居然抿着阮家子耳垂的马文才:……
不是,这什么鬼?
他做贼心虚一样的松开了嘴,却见原先白玉般好看的耳垂,因着之前自己的抿弄,已然泛起了缕缕粉红,瞧着就……
阮家子应该还没醒吧?
她应该不会知道……
马文才这么想着,才一低头,就看进了那一双黑沉沉的漂亮眸子里。
“文才兄,昨晚睡得可好?”
阮软少有的咬着牙。
前半夜睡得并不是多好,但后半夜睡得要多好就有多好的马文才:……
古语有云,先发者制人,后发者受制于人,所以他此时应该选择先发于人。
“不是很好。”
他看着阮软的眼睛,松开了对阮软的钳制。
“你昨晚睡着后,一个劲的钻进我的被子里,还手脚冰凉非要我帮你捂着……”
原先还气势汹汹的阮软:???
她神情一顿。
不,不会吧?
阮软起身,一转头就瞧着自己现在果然是在马文才的被子里,睡得地方也是属于马文才的左边。
所以……
自己昨晚,还真就那么干了?
瞧着阮软眼底的动摇,马文才也不敢说话。
正巧外边响起了书院的起床钟声——
“先起来洗漱吧,一会还要上课。”
阮软:……
她狐疑的看了两眼一副问心无愧模样的马文才,浅浅垂了垂眸子。
算了——
马文才说得这些事情,还真有点像是自己能干出来的。
那等今晚回来后,还是找个东西隔在她和马文才的中间就是了。
…
见阮软没有再探讨下去的模样,马文才心底也是松了一口气的。
他卷了卷舌尖,只觉得牙齿都在痒痒。
阮家子怎么……
马文才也说不上来,只是垂在身侧的小尾指轻轻颤了颤。作为男子,这阮家子的腰身着实是过于纤细了,就算是女子,怕是都没有其这般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