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池晧歌受到了阮软的试探——堪称翻车大全的试探。
就像是在他想要坐下的时候故意挪走他的椅子啊,早上偷偷摸摸的把水倒在他的床单上,震撼的污蔑人家尿床啊,故意将掉色的衣服和池晧歌的浅色衣服放一起,然后害的池晧歌的衣服全变色啊……
结果——
挪走椅子不要紧,因为椅子有点重,阮软又是单手移的,以至于还没有移开呢,池晧歌就重新重新坐了下去,甚至于好几次还差点坐到了阮软的手上。
把水倒在池晧歌的床单上就更惨了,毕竟正常情况下,阮软还没醒,池晧歌就已经起床开始做家务准备早饭了——就在阮软顽强的终于比池晧歌早起的那天,她刚刚摸进了池晧歌的房间,掀开被子预备将水倒下去的时候,就意外见着每个男的早上都会有的某些不方便情况,那小手一抖,直接把水泼人家脸上,就这,池晧歌还没什么反应呢,阮软就先跌跌撞撞的跑了。
混杂掉色的衣服就不用说了,池晧歌当天就美滋滋的将染色的衣服套了上去,对着阮软笑的一脸灿烂。
“这样,是不是代表我穿的衣服沾染上了阿软的气息?”
…
已经有些开始自闭的阮软:……
她怎么觉得,面前这个龙傲天,好像和传说中的恋爱脑……不能说毫不相干,只能说是一模一样呢?
这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呢?
…
今天本该是平平无奇的一天。
就在阮软咬着小排骨琢磨清楚自己一会应该怎么激怒池晧歌的时候——
原先平静的天空,突然泛起了大片的紫气。
天降异象,地涌金莲间,天际好像划过了三道不可直视的身影。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悸随着这三道身影的接近,渐渐在阮软身体中复苏。
手中夹着小排骨的筷子也拿不稳了。
阮软撑着桌面,耳边是池晧歌隐隐传来的惊恐呼喊声,眼前却好像见到了三位身着道袍的人影。
这种感觉是……
阮软神情重新清明,她感受着对领头那人的隐隐亲近,思索片刻后,一个称呼当场脱口而出。
“父亲?”
三清:……
通天和原始还好,两者眼底浅浅露出几分笑意。
至于老子……
老子:???
他头上缓缓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连脸上那好像一成不变的亲近笑意都隐隐变淡了几分。
察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的阮软:……
不等阮软试图补救——
“痴儿。”
老子瞥了阮软一眼。
“既受了吾之传承,便为吾道道统之人,今见吾亲自来接,还不快快与吾回洪荒之界修行,共图大道?”
差点都忘了自己其实接受了传承的阮软:???
她看了眼面前的三清,又看了看身后在圣人威压之下动弹不得的池晧歌——
“抱歉。”
阮软深吸一口气。
她觉得呆在这个世界,等池晧歌觉醒后自己找机会去死,顺利脱离世界回到契约空间就挺好的,不是很想另外开一条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