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院子里,他坐在轮椅上伸了两根手指捏着秦晚洗的飞边的衣袖,微微仰头看着她毫无意义的挣扎,这心情就莫名的好。
“你松开。”秦晚觉的自己像是被螃蟹那两大钳子夹住的小虾米。
“说过了,把院子扫了就放你走。”
院儿里有个半人高的扫帚,秦晚进来的时候就瞧见了,内心里是拒绝的:你说你一个残疾用这么大个扫帚,不会累到肾虚吗?
“好好好,我扫,我扫还不行吗?”
看着院子里散落的竹条,好些颜色都变暗了,看来已经好多天没打扫了,就当她好人做到底,帮帮他。
谢风松开手,转动轮椅靠着墙根坐好,弯了身子去拿地上编了一半的竹筐,领口有些大,漏出了些小麦色的肌肤,秦晚伸长了脖子瞅:哟,还有锁骨呢。
他是附近村子里,少见的美男,秦晚虽然不是个花痴,但,食色性也,看看不过分吧?
谢风垂下眉眼,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下落了剪影,随手挽起袖子,露出一截手臂,依旧是小麦色的,杂乱的竹条在他手里听话的像是只猫儿,一抽一和间竹筐逐渐成型,突然,他止了动作,眼都没抬一下:
“看什么?”他实在不懂,这个呆子已经盯着他看了半天。
突然被抓包的秦晚难得露出一丝丝尴尬的表情,不过,很快就理直气壮了:
“管我,我想看就看。”秦晚觉得,这世界上好看的人那么多,她想看谁就看谁。
谢风哼了一声,听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秦晚才不管他,反正看也看了,转身扛起扫帚,刷刷刷的扫地。
“咳咳咳。”满院儿的灰尘,呛的谢风直咳嗽,就差把肺咳出来了。
秦晚才不打算停手,就是灰尘太大,她自己也有点儿受不了了。
谢风停下手里的活儿看她:这到底得呆成什么样,才做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
“行了,回去吧。”在扫下去,他怕自己得了肺痨。
秦晚一喜,提着扫帚立到墙根:
“好嘞,那我就走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