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飞的感觉很奇妙,仿佛存在于虚无之中,他听不见任何声音,能看见的只有无穷尽无边际的黑暗。
他甚至都无法开口说话,而且辰飞如今似乎只是一道意识体,没有血肉,没有任何的感觉。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许是一秒,也许是一年,没有时间概念的在虚妄之中游荡着。
突兀的,辰飞似乎看到了一抹白色,很纯净的白,在无穷尽的黑暗中是那么的耀眼。
辰飞努力的想让自己的意识体靠近那抹神奇的白色,不完全是好奇心,似乎冥冥之中有一道声音再告诉他过去看看。
就像是一条爬虫,辰飞努力的蠕动着,又是时间的流逝,辰飞似乎感觉不到这些,在虚妄中来到了白色边上。
“风信子花瓣?”
辰飞为数不多意识体沉思着,思绪似乎回到了很久之前。
从二十楼坠落的过程中,他看到了指尖的风信子,此刻又在这无尽的虚妄中看到了。
辰飞靠近风信子的时候,虚妄之中,很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渐渐的诞生出一个人影,辰飞的血肉在风信子白色花瓣的轻抚下,一寸一寸的生长出来,但是还是两岁小孩的模样。
慢慢的辰飞有了感觉,但是他觉得很空,脚下像是踩着棉花,让他感觉随时都会陷进去摔倒。
“风信子也随着我穿越过来了?”辰飞打着心中的疑惑,轻轻的将手指伸向了漂浮着的风信子。
辰飞不知道的是,前世厌了世界而选择的轻生,却歪打正着的撞破了风信子二次开花的花语和秘密。
斩断一切的死亡,意味着更好的新生!
在辰飞手指与风信子花瓣接触的一刹那,风信子在那一瞬间绽放着前所未有的光明,如煌煌大日。
光明如同最锋锐的刀子,将虚妄斩碎,最终光明也将辰飞的身体覆盖了,刺破了他的一切。
辰府。
安详静卧在生机体之中的辰飞,小手指轻轻一颤抖,有些朦胧的睁开了眼睛。
……
……
云清雨最后一句话说的很有意思,是要龙阳草,而不是求。
虽然仅仅只是一字之差,两者的概念却天差地别,朝中大臣,龙椅之上的周锦尧,都是混迹于朝堂的老油条。
岂能听不懂云清雨字内含意。
“龙阳草乃奉天国之圣药,岂能容你这一句话给你?”开口的乃是户部尚书简平,乃是从一品官职,管理国库,权势不弱。
“此女自打入殿以来,不明礼数,狂妄不堪,罪不可恕!”
越来越多的官员开口。
云清雨不曾理会闲言乱语,红肿的眸子静静的观望着龙椅之上的周锦尧。
“龙阳草乃是我奉天国的象征之一,不可妄动!即便是辰溪将军来此讨要,朕也不会应允!”周锦尧冷声道。
周锦尧身侧的帝王之气渐渐弥漫,云清雨本就惨白的面色被帝王之气压制之下,更憔悴一分。
“凭什么不允?”
云清雨这一问,当即引起了群怒。
“区区将军之妻,无官职在身居然敢质问陛下!”
“妖妇狗胆,辱君之行,死罪!”
群臣纷纷开口,指指点点,至于祝修,他站在朝堂中一言不发,心中默默的冷笑。
“你凭什么,要朕的东西!”周锦尧当即起身,一身的帝王之龙气蔓延整个大殿,那双弥漫着金光的双眸,怒目而视云清雨,龙颜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