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个白发老翁走了进来。告罪说“家中逆子不知所踪,忙着寻找,如此却怠慢公子,还请公子宽宥。”
垣安见到老头的打扮,开口询问“老丈可是徐家老爷?”老头点了点头。
垣安又说道:“那张借条,徐老爷想是已经见过,还请今日偿还。否则,只怕是难以善了啊。”
徐老爷听了这话,陪笑着说“小公子说的哪里话?待到找回拿孽障,若真是他借下的,自然立马还钱。还请公子勿忧。”
垣安听后,点了点头,也不说话了。徐老爷见垣安长得俊秀,觉得相由心生,又想到自己逆子,相比之下,越看越喜欢垣安。便打开话匣子,跟垣安讲起了徐家的过往。
徐家祖上也是穷苦出身,前朝末年时,因官府横征暴敛,百姓民不聊生,各地纷纷起义。祖上因受义军裹挟,不得已也造了反。后来不断被人兼并队伍,流转了数次后,加入了大魏太祖爷的队伍。再后来,北方太平了,领了个杂号将军到安平县驻军,后来就留在这里。到了第二代,家里又出了个重号将军,再往后,子孙才疏学浅,只能靠着家业度日。可惜十四年前的大水,当时忙于逃命,许多金银细软来不及收拾,自己的几个孩子都没了,只留下这一个独苗,因此有些娇生惯养。这会过后,自己打算托关系,把他送到军营里,以免后面断了营生。
垣安听得徐老爷说,也不插话,时不时点头称是,附和着。快到申时,下人们来禀报“公子找回来了,人已经带回房里。”
徐老爷听后起身离去,对垣安说道:“公子稍后,老汉一会回来。”
徐老爷到了后院,进了房间,见徐公子躺在床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下人答“少爷宿醉未醒,他是被我们抬回来的。”又说:“已经吩咐厨房做葛根汤了。”“在哪里找到这个孽障的?”徐老爷又问,下人战战兢兢,回到“在妙音坊。”
徐老爷阴着脸,吩咐下人,取根棍子来。下人不敢阻拦,一面去取,一面让人给老夫人传信。
不多时,把厨房送来葛根汤灌了下去,徐公子悠悠醒来,睁眼一来自己老爹在面前站着,立马清醒不少,赶紧起身。
徐老爷看了看儿子,说道:“你醒了?”徐公子点了点头,小声说:“父亲有何事?”徐老爷拿出木棍大骂:“好你个小畜生,让你读书你不好好读,让你练武你说太累,整日就知道和一些狐朋狗友厮混,就知道吃喝嫖赌,我打不死这个小畜生。”说完棍子就落在徐公子身子。
徐公子受了一棍,被吓得彻底醒了过来。来不及喊疼,立马向门外跑去,大喊到“救命啊,父亲要杀我。救命啊!”
徐公子在前面跑,徐老爷在后面追。绕着院子跑了两圈,徐老爷终是年纪大了,体力不支,坐下来休息。杵着棍子说“小畜生,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此时,徐老夫人走了过来,扶住徐老爷,说“老爷,消消气,咱儿子只不过是一时糊涂,以后会改的。”
徐老爷听了大怒“自古慈母多败儿,都是你惯的。”徐老夫人听了也不反驳,说“是是是,都是我的错,老爷先消消气。有什么坐下来慢慢说。”
徐老爷扔了棍子,说道:“你是不是欠下万金坊银子?”徐公子想了想,尴尬的笑了笑,说:“有劳父亲出手了。”“你这个逆子。”听了这话徐老爷火气直冲脑门。
徐公子见父亲已经被母亲拉住,胆子大了起来,又对徐老爷说“哎,若是父亲有些权势,我又何至于此。”徐老爷听得这话,气血上涌,直接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