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县衙里,林县令正陪着太常卿和主爵都尉应酬,态度极为恭敬。听得两位上官自京城来此的目的是为了迎武安侯回京有,心里暗想,这李山的秋叶道长应该就是武安侯,有些庆幸前几天没有对那个小道士用刑。
林县令说道:“下官有一个想法,这白羽观的秋叶真人,会不会就是武安侯?”便将老道士的情况讲了个大概。三人又仔细一合计,觉得概率很大。太常卿说道:“既然有这个可能,那就亲自去看看就是了。”林县令听后赶忙说道:“二位上官不必亲自前往,明天就是中元节,秋叶真人此前受官府之邀,将进城做法事。到时候我与二位一同前去验证即可。”太常卿和主爵都尉都觉得林县令说的不无道理,相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林县令见状,赶忙倒酒,笑着说道:“既如此,就祝二位上官马到成功。”
三人继续天南地北的聊了许久,既包括朝中局势,也有北方的蛮人。太常卿说了句“今上年事已高,却不立国本,实属昏聩。”林县令被这话吓得酒杯都拿不稳,主爵都尉赶忙打断太常卿,说道:“太常卿喝醉了,当不得真。林县令说是不是啊?”林县令听到主爵都尉问自己,装作刚刚自己什么也没听见,说道:“太常卿大人说什么了?”主爵都尉见此,看着林县令哈哈大笑,举起酒杯说道:“来来来,喝酒喝酒。”三人一直喝到下午才结束,也算是宾主尽欢。
却说垣安回李山遇到的几个汉子,是楚安国安排的人。见过垣安三人上山后,就有人回安林客栈报信了。面对手下传回来的情报,楚安国看不出什么名堂,只得等着文师分析。文师想了半天,说道:“小道士前些日子被安平县令抓了进去,今日才放出来,公子,不出意料的话,朝廷应该派人出来了。只是现在无法猜出是好是坏。”楚安国说道:“既然如此,明天就是中元节,我们明天进城?”文师摇头说道:“此间只怕有了变故,宜早不宜迟,臣以为,应该马上上山。”
楚安国见文师如此说,也不废话,马上通知周队率,除了撒出去的眼睛不动,其余人马立刻集合归队,前往白羽观。
白羽观中,垣武早已准备好了饭菜,只是垣安和老道回房里说话去了,只好等着。见垣安出来了,赶忙大喊“师父师弟,吃饭了。”
垣安听后,说了句“我去把金大眼父女喊过来,你和师父先吃着,马上就到。”垣武见此只得进房间找老道。
吃完饭,垣安垣安收拾碗筷,老道对金大眼说道:“如今,你有什么打算?”金大眼却反问:“您呢?”老道轻笑一声,说道:“不出意外,我今晚要死了。”金大眼大笑,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今晚死了算了。”金玉儿在一旁听着,不明所以,只是听得金大眼说他也要死,马上泪如雨下,低声抽泣。金大眼见女儿哭了,赶忙哄她,“爸爸不是真的死,我们在玩一个游戏而已。”金玉儿听得金大眼如此说,哭得更厉害了。
老道士在一旁一脸无奈,说道:“你不会哄孩子就别哄?”有对金玉儿说道:“小丫头,你爸爸和我要躲避坏人,所以要装死才能骗过去,你不用担心。”结果小丫头还是哭,金大眼看了老道一眼,气氛有些略显尴尬。此时老道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只好把垣安喊过来,指着金玉儿说道:“交给你了。”
垣安抱起金玉儿,边抖边说:“哥哥看看,是谁惹我们小美女不开心了?小美女要乖乖的,不哭,把脸都哭花了。”金玉儿紧紧抱住垣安说道:“是爸爸欺负我,呜呜呜。”垣安低头轻身说:“那我们不跟他玩了,我们出去玩。”说完抱着金玉儿往外走。
看着垣安抱着金玉儿出去了,老道问道:“那这小丫头怎么办?难道也要死?”金大眼听见了这话,心里感觉不舒服,叹了口气说道:“也只能如此。”老道见他都这么说了,也不再问,淡淡的说了句“你自己想好就行。”
金大眼摇了摇头,说道:“不说这个了?”“你觉得垣安这孩子怎么样?”老道说道:“挺好的。是个聪明的孩子。”金大眼接着说:“那你决定把他退出去?”老道哂笑一声,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垣武一个憨人,他去了恐怕十死无生,垣安去了,或许他能活下来。”金大眼盯着老道眼睛看了看,继续说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垣安也只是个孩子。”说完见老道不搭话,又说道“算了,你们大人物的想法跟我们不一样。”说完,各自喝茶不语。
不多时,垣安抱着金玉儿回来了,此时的金玉儿已经睡着了,垣安小心的把金玉儿递给了金大眼。金大眼结果金玉儿,看向老道,老道指了指客房,说道:“随便找间就行。”金大眼也不说什么,抱着金玉儿进房间了。
见金大眼走后。老道对垣安说:“你跟我来,有还有些事要交代给你。”垣安点了点头,便跟老道回
屋了。还没回到屋里,就见外面有人进来。
来人有四十多个,领头的正是楚安国和文师。金大眼在房里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也赶忙出来。走到垣安身旁,问道:“来的时候遇到军中的士卒这时你没跟你师父说?”垣安小声回应道:“我忘了,你不也没说吗?”说完赶忙跟老道说了个大概,老道听后面色稍微有些凝重,也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