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hiro……?”你像是窗外的水流打湿了一般,用略带哭腔的声音喊着他们的名字,胸膛之中涌动着黏稠又浓密的情绪,“我想和你们永远在一起。”
“我们一直都在哦。”
幼驯染们一前一后地贴近你,一点点触碰到更柔软的地方,企图在亲密的交流中更加贴近你的心。他们在贪婪地感受你的呼吸、你的身体,想让你露出更多、更可爱的表情。
这样的行径也许会惊吓到你吧,但是那种事已经没有办法去考虑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明明想要告诉他们应该学会保持距离的,结果却是你自己被搞得一塌糊涂,真是难以置信。
眼前全是那一天的情景,你的思维好像被什么封印住了一样,变得难以转动。
一脸呆滞的你趴在课桌上,在本子上面写写画画,留下的全部都是凌乱的字迹。
“不好了,星见同学!”教室的门被同学猛地推开,传来她焦急的声音,“降谷同学和别人打起来了!”
你一听,立刻睁圆了眼睛,扔下了手中的笔,非常着急地起身跑出了教室。
“怎么回事呢?”
在大家七嘴八舌的解释里,你理清了他打架的原因。
似乎是因为唯一的亲人过世的原因,你被老师叫到办公场所进行安慰被听到了,于是有人私下里议论了两句,未成年的你是不是应该会进孤儿院之类的话题,被幼驯染撞见了。
“降谷零,你是笨蛋吗!”到了医务室,你看到降谷零负伤的脸颊和嘴角,忍不住紧紧地抿起了嘴角。
诸伏景光看到你的表情,似乎有点心虚,眼神飘忽了一下:“……我试图阻止了的。”
虽然在阻止的过程当中,也偷偷踢了对方几脚,但是那也确实是阻止了。
你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沉默地走过去,示意他把手上的东西都交给自己。
诸伏景光照做,乖乖地退居二线。
“未来,你不会生气了吧?”降谷零在风雨欲来的气氛里,似乎也变得有些小心翼翼,原本他还是笑着的,笑容也渐渐收敛了起来。
“我没有在生zero的气。”你确实非常生气,却是在生自己的气,“但是以后这种事,请你交给我自己解决。”
每一次,被保护的人都是你,怎么可能会对这样的心意不感到动容呢?
“不要。”他倔强地梗着脖子看你,又像是小时候那个不愿认输的孩子了。
“我不在乎那些,只是不想看到你因为我而受伤。”
“可我在乎。”降谷零笑起来的时候满满都是挑衅,“我看不惯他们那样说你,而且我赢了。”
你默默地盯着他:“……”这是赢不赢的问题吗!
你低下头,不说话了,沉默地给他涂完药,贴上创口贴,一言不发地收拾好东西离开。
结果降谷零反而慌了,他手足无措地将目光投向诸伏景光,得到他一个“谁惹她生气,谁负责哄好”的暗示。
他疑惑又茫然地看了过来,乖乖地道歉:“……对不起,我又让你担心了。”
你转过身盯住他。
“未来?”
你暗自叹了口气:“hiro,我有话想要单独和zero说。”
“好。”
诸伏景光起身离开了,留下了空间给你们说话。
“我很喜欢很喜欢zero,不想要你因为我而受伤。”你沉默了一下,板起脸教训他,“zero小时候就是这样吧,因为想要获得关注,所以故意把自己弄伤。”
“……再也不会那么做了。”
“我明白,也清楚你想保护我,但我当然不会去孤儿院了。”你这么说,“我家有房产和存款,足够养活我到成年还绰绰有余,我缺的不过是个未成年后见人而已。”
所谓的未成年后见人,就是指通过长辈遗言指定的法定代理人,因为在这世界上,已经不存在同你还有血缘关系的亲眷了。
因为对于这个社会而言,让未成年完全独立是做不到的。
“那个人,奶奶不是给你找好了么?”
“你也知道啊。”你有点意外,惊讶地睁圆了眼睛,“那你知道她是谁吗?”
“嗯……之前有听奶奶说过,是侦探吧。”降谷零思索着说,“奶奶只是说她是个侦探,是个很可靠的人。”
“……这么说也不算错吧。”
“未来认识吗?”
你含糊地说:“也不算认识,我没有见过,听说过而已。”
幼驯染看出了你的抗拒,于是贴心的不再提起。
“未来,你抱抱我吧。”降谷零好像学会了撒娇,因为你不再主动要求抱抱了,立场颠倒了似的,变成了他们花样索要抱抱了。
你叹了口气,感到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