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知道。”
你脸色绯红一片,…………费力地转动一片混沌的小脑袋瓜,迷迷瞪瞪地看着幼驯染,然后表情认真地和罪魁祸首告状,控诉本人的恶行,只是嗓音温柔又甜蜜,倒像是在撒娇:“我记得zero可坏了,一直欺负我,你可不要学他。”
降谷零一噎,感到又好气又好笑。
问hiro有没有欺负你,你倒是说不记得,一提到zero,就是“会欺负你的坏蛋”,好像他真的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一样。
对方模糊的身影映入你的视野,令人感动熟悉又陌生,你却怎么都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他,顿时发出疑惑的声音:“……你是谁?”
“是啊,我是谁呢?未来,你好好注视我,然后告诉我。”
金发男人危险地眯起了眼眸,那里弥漫着令人发怵的笑意,在你耳边暧昧的吐息。
“你?你是……”你努力思考起来,然后苦恼地皱起眉,不满地拍着他的肩膀,“不要晃!”
“……我没有晃。”
你们额头相抵,呼吸交缠,你用视线描绘着他含着笑意的眉眼,终于想起来这是谁了。
“啊!我认得你!”你笃定地开口,“你是巧克力!”
“……那是什么称呼啊,小没良心的。”降谷零有点无语地捏了一把你的脸颊,抱怨似的说,“你就不能记得我一丁点好?”
你眼神迷蒙,要哭不哭地捂住脸颊,委屈地看着他,眼尾泛着淡淡的薄红,呈现出令人着迷的姿态,倒像是引人入魔的塞壬。
降谷零喉头滚动,气血瞬间上涌,身下白皙的手腕被他骨节分明的深色手掌握出了痕迹,被这诱人的姿态刺激的差点失控,他眼神一暗,无辜地眨了下眼睛,低声问你:“……还要继续吃蛋糕吗?”
你迟疑了起来:“可是,今天的蛋糕好像不甜啊?”
“你忘了吗?你吃的是巧克力味道的,糖分比较低。”有人蛊惑般地在你耳边低语,笑容中带了点奇怪的期待,你迟钝地看着他,这才恍然大悟般的呆呆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一点都不甜呢。”
“未来再吃几口吧?直到吃饱为止,蛋糕都不会反抗的。”
既然如此,那当然还要吃了!
你费力地抬手搂住巧克力蛋糕,重心不稳地用力翻身把之压住,又笨拙的将自己压了上去,紧紧环住这块会说话又不让人省心的巧克力,这才开心起来。
“别想跑掉……”
意识不大清醒的你变得格外黏人,正缠在蛋糕的身上恣意作乱,无意识地到处扒拉,上下摸索,咬住突出的巧克力不放松,偶尔从喉咙里溢出一两声呜咽。
“……”降谷零开始感觉自己变得进退两难,他似乎老是做出‘我坑我自己’的奇怪的行为,最终受伤的也只有他自己而已,可恶。
滚烫的热意透过薄薄的一层衣物传递,犹如浪潮一般席卷而来,渗入深色的肌肤,让人感受到了灼烧般的痛意。
视线灼热地仿佛要将你的身躯贯穿,努力压下心中浮现起的渴求,降谷零艰难地笑了一下,抬起手捂住脸,呼吸逐渐紊乱起来:“……未来,分明是你在欺负我啊。”
熟悉的气息萦绕在身边,你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喝醉的人根本不讲道理,你不安分地左摇右晃,迷迷糊糊地小声问:“你也要离开我吗?”
“当然不会了。”
“嗯,小骗子。”你醉意朦胧地点了点头,“真坏。”
降谷零被噎的一哽。
他莫名觉得你这到底是在骂他呢,还是在撒娇呢?
降谷零面色深沉,知道你这番话大概率是在用真心话骂他,但是他就权当你是在撒娇了,反正你现在也不会反驳的。
似乎是终于被睡意侵蚀,你趴在幼驯染身上,呼吸逐渐平稳下来,慢慢地睡着了。
降谷零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把你翻过身放置好,俯身亲吻了你的额头。
他就那样侧着头看着你的睡颜,胸膛里翻涌着温柔的波涛,也要将他彻底淹没。降谷零只觉得就这样一直看到地老天荒好像也不错,他也能感到异常的安心。
门铃就在这时被摁响了,传来了被他赶去干活的同期们的声音。
“东西买来了哦,小降谷,这些要放到哪里啊?”
“你们先给我吧。”
“那小诸伏你来收拾好了,小阵平也来帮忙。”
“啧,知道了。”
降谷零听到同期们对话交谈和开门的声音,立刻有点慌乱地蹦了起来,在你的房间里面左顾右盼。
就是说,他现在该躲在哪儿呢?
然后他反应过来又一想,他为什么要感到心虚?他和自己的幼驯染贴贴是多么正常的事情啊!这又有什么不对的呢?
于是,降谷零淡定地飞速整理好衣服,在你的梳妆台前照了下自己身上有没有残留的痕迹,然后又镇定的坐了回去,摸了摸你毛茸茸的脑袋。
做完了蛋糕以后,收拾好同期们带来的东西,又把买好的冷粥放进冰箱,诸伏景光脸上浮现出看透一切的死亡微笑,声音里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对自己的幼驯染说:“刚才你在做什么呢?zero?”
降谷零:……你猜。
他憋了半天,才换了个听上去没那么挑衅的说法:“什么都没做。”
“说谎。”诸伏景光评价道。
他非常了解自己的幼驯染们,看着你们两个的时候,都不需要对你们的微表情多加思考,因为有些秘密在他眼里根本就无所遁形。
“也许有些事不需要知道的那么清楚,hiro。”
“……你说得对。”
正如同对方没有过问他刚才做了什么一样。
降谷零起身走过去把窗帘拉得更严实,遮挡住外界刺眼的阳光,给你留下了一室昏暗,让你更加顺利的沉浸在梦乡当中。
“未来已经睡着了,那我们今天就先回去吧。”
诸伏景光走过来为你掖了掖被角,温柔地笑了笑:“好,已经给她留了字条,醒来以后,如果饿了,应该就能直接吃饭了。”
你的幼驯染们冷酷无情地拉扯着自己的同期们,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你这一觉睡得异常香甜,梦里各种可口的蛋糕到处乱飞,不管是蓝莓芝士还是巧克力慕斯,不管是黑森林奶油还是香草戚风,终究难逃你的魔爪,通通被你吃到了肚子里。
等到你从梦境中醒过来以后,那种异常满足的饱腹感似乎还留存在身体里,让你莫名开始傻笑。
你打了个哈欠,揉去眼角溢出的泪水,摸索着墙壁打开床头灯,下了床踩着拖鞋去洗漱。
这脸洗着洗着,你也彻底清醒了,突然就变得呆滞了起来,努力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但是大脑里也只有一片空白,你的记忆停留在幼驯染们来接你的时候,其他的完全想不起来了。
在那醉酒的一段时间里面,你没有干什么出格的事情吧!尤其是在你有前科的情况下……!
……应该,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