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那姐姐今日不该叫你过来。”
“没事的姐姐。”
秦钟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丫鬟宝珠急急忙忙的跑进了,道“:“**奶,那人又来了。”
秦可卿一听,吓得脸色发白,刚刚的笑容消失不见,立刻站起来,把门锁死。背靠着门,死死抵住。
“姐姐,是谁?”秦钟诧异的问道。
“宝珠,带钟哥儿进去。”秦可卿急切的话中透露出慌张。
“姐姐,到底是谁?”秦钟挣扎了,不肯进去。
宝珠急的都要哭了,低声道:“我的钟哥儿,听**奶的话,快进去。”连拉带拽的把秦钟拉进里屋。
秦钟才进里屋,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你为何还是不愿从了我?”听得那声音后,秦钟仿佛被一柄巨锤,狠狠地砸在他的脑袋上。他认得,这个是贾府东府的族长,东府的主子,自家姐姐的公公,贾珍。
“那日遇见你,我总是忘不了你。你的身段,样貌,让我辗转反侧。整日就想着如何得到你。可惜你那芝麻小官的父亲,死活不肯让你嫁给我做妾。我只能让蓉儿娶了你,进了府,我再想办法得到你。”
贾珍说的情深义重,仿佛自己对秦可卿多么痴情一般,一副痴心情种的样子。可惜说的话无一句不体现出他的**。
“在你跟蓉儿大婚前,我就告诉他,不能碰你。这小子孝顺,听我的。可惜你为何不从我,在这府内,你从了我,我百般依你,你便是这个东府的女主人,金山银山任你取用,谁敢说个不字?”
秦钟听了贾珍的话,脸红筋涨,要不是宝珠死死拉住,跟不断的哀求,秦钟早就出去跟贾珍拼命了。
“今日我来,还是劝你早日想明白,从了我,便没有这些苦恼事。”贾珍贴在门上。
“我知道你倚着门,强扭的瓜不甜,但是本大爷也没有多少耐心。三个月,你好好考虑。三个月后,你还是想不明白。就休怪本大爷不客气,你那父母幼第的性命可都在我的手上,你不从或者一尺白绫了断自己,我定叫你家毁人亡。记住爷的话。”
说完贾珍便走了。
秦钟听到这最后一句,心中的火焰仿佛被一盆凉水浇过,冷气从脚底直窜到心头。对呀,自己如何面对贾府这一个庞然大物。
贾珍什么身份,他若是想对付自己家,自己能有什么反抗的手段。但是一想到姐姐要从了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又心如刀绞,自是万万不能推自己的姐姐入火海。
过了好一会,秦钟等外面没有动静,走出来。看见姐姐倚靠在门上痛哭,那张娇艳的脸上全是泪水。
秦钟跑过去,抱着姐姐痛哭。秦可卿抚了抚他的泪水,道:“姐姐无碍,你一定要用功读书,将来出人头地,姐姐也就安心了。”
秦钟听得出姐姐心中的枯槁之意,赶紧道:“姐姐,万万不可从了这个禽兽。”
宝珠在一旁哭着道:“若不从,又有什么办法。这个人一直拿老爷太太还有钟哥儿你威胁大姐儿,大姐儿大婚当日,蓉老爷就出了这间院子,再也没有进来过,这宁国府如同这世间最险恶肮脏的监牢一般,入了,还如何逃得出去。”
秦钟抱着姐姐,看着姐姐的泪水。想到一人,坚定地道:“姐姐,不要轻言放弃。我相信恒叔可以救我们一家,今晚我就去求他,就是不要这颗脑袋,我也要求得恒叔答应!”
晚上,秦钟跟着贾兰一起,拿着做好的功课到景府。景恒瞪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贾兰知道秦钟今天要求景恒帮忙,也就寻了个理由,从书房出去了。
秦钟见书房只有景恒没有其他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道:“求求恒叔救我一家!”
景恒让秦钟起来,听得秦钟的复述,陷入沉思,过了好一会,道:“想不到这个贾珍乃一府之主,也是京师的一号人物。竟然如此荒淫无度。你既然跟我读书,要是真的让这个贾珍得逞,不仅你秦家,也会影响我景府。但是这个事不是一件小事,需要好好计划。你先回去告诉你姐姐,拖得贾珍三个月,我自有办法,定叫那贾珍绝了这份心思。”
“谢恒叔,秦钟日后当牛做马,也要报答恒叔。”
“你好好读书,不辜负我,就算对得起我了,把今日的批注拿回去,跟兰哥儿先回家,我要好好想想此事。”
“谢谢恒叔。”秦钟听得景恒的话,出了书房,跟着贾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