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枝儿听到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一把推开了白夫子,冷声道:“想拜访我爹娘?你聘礼准备好了吗?我可告诉你,没有二十两的聘礼,我可不嫁!”
陆枝儿压根就看不上白夫子,一来是因为白夫子人近中年,二来是因为他当个夫子,太过寒酸,既不能能给她买绫罗绸缎,也不能给她衣食无忧的生活。
她之所以这么断断续续的跟他处着,还不是因为白夫子时常给她买东西,但陆枝儿如何也不会嫁给这样的人!
“枝儿······”白夫子有些低落的开口,远远,就听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赵素素道,“好啊,为了给大宝穿小鞋,你居然勾上了咱族学里的夫子了!”
“你,你胡说什么!”陆枝儿刚开口,她就后悔了。
自己若真让人抓了个正着,将她和白夫子的事儿传出去,她还怎么飞上枝头,嫁有钱人?
她想跑,结果赵素素后面又跟了不少人上来。
那些人举着火把,将她整个人照的透亮,她就算想躲,也没地儿去。
眼看着一旁吓呆的白夫子,陆枝儿鄙夷的啐了一口,越发瞧不上这样穷酸的男人。
“我和白夫子清清白白的,你们可别冤枉我,我还是个未出阁的清白姑娘呢,你们要是毁了我的名声,以后我嫁不出去,你们也别想讨着好。”
这时候,李昙年引着铁球从林子里钻了出来,铁球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始末说了个清楚,远远赶来的陆老族长听后,气的直跺脚。
“白夫子,当初我请你来我陆氏族学中帮忙,为的是什么,你可还记得,你作为一个夫子,怎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白夫子羞愧的低下了头。
陆枝儿见形势不好,转身就想走,却被赵素素拦了去路:“让你走了吗?”
“你凭什么不让我走,我又没有杀人放火!”
“就凭你扰乱族学!还不要脸面!”陆老族长哼完,就让人将白夫子和陆枝儿押回去开祠堂。
白夫子捂了脸,羞愧到无地自容,陆枝儿面色也变的极度难看了起来。
要知道,在陆家村,只有有人犯了大事儿后,陆老族长会才要求开祠堂。
如今,陆老族长一开祠堂,她这事儿就会传遍整个村子,到时候,她哪儿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你不能这么对我,老族长,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陆枝儿嚷嚷着,还是被人架了下去。
陆老族长看着一旁的李昙年母子,长长叹了一口气:“陆执媳妇儿,你放心,大宝往后照旧在族学里上课,谁也没有资格赶他。”
李昙年点头,跟老族长道了谢。
赵素素本还想叫她一起去祠堂看看,李昙年对此没有兴趣,只说陆执还等着他们吃饭,就引着大宝回家了。
天色灰蒙,凉风习习。
娘儿俩还没走多远,李昙年就看到了一个英武健硕的身影,疾步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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