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一点,李昙年是信的。
原书里的陆执心狠手辣,不通情爱,想要他有一颗怜香惜玉的心,只怕比登天还难。
另外一头,葛氏得知周玉莲压根没找到纸契后,整个人失望不已。
此刻,她只恼恨儿子当初为何那么冲动,偏偏就跟李昙年签了那样的纸契,现在可好了!
“你以前和年姐儿那么好,你就不能好好跟她说说?”葛氏有些不高兴了。
周玉莲想着适才院里的情况,顿觉羞恼。
“年姐儿不会听我的了,自从我和言郎定下亲事后,年姐儿就跟我生了隔阂。”
葛氏自也知道这个道理,当初那年姐儿对他儿子爱得死去活来,没脸没皮的,后来,先是恨上了莲姐儿,又恨上了言哥儿。
这不就是验证了‘因爱生恨’这个词吗?
没有爱哪里来的恨?
也不知道,让言哥儿再去跑一趟,对她耐心哄骗一番,会不会更好?
当晚,林子言从族学里回来,葛氏就跟他说了这事儿。
林子言厌恶李昙年,早已经厌恶到一听名字就抵触生厌的程度了,所以,当葛氏说了自己的意思后,他一双眉头都皱成了疙瘩样。
“娘,你居然要我去哄那丑八怪?”一想到那丑八怪的脸,他就几欲做呕,更别说让他去哄她了!
“你就当是为了你自己,难不成,你真想自家祖产落到别人手上不成?你就不怕别人看咱们老林家的笑话不成?”
林子言撇开头,不说话。
葛氏又再接再厉的劝这:“放心,等你拿回纸契,娘以后绝对不让你再这么委屈自己!那丑八怪如何配得上我家未来的举人老爷?”
而此刻,被葛氏母子俩商量着色诱的对象,刚支开另外三个小豆丁,正在就‘琵琶另抱’一词,对大宝进行思想教育。
李昙年就想问问大宝究竟是打哪儿听到的,大宝见李昙年那么严肃,不由也生了一分紧张。
“族学里,林子言教的。”
李昙年皱眉:“他好端端的,教你们这些干什么?”
大宝认认真真的想了想,又道:“他说陆家村愚昧落后,就该学着县里、州府那般,让女子也学点《女戒》什么的,也好杜绝了那些动不动就琵琶另抱,三心二意的举动。”
其实,说到底,他也不知道琵琶另抱是什么意思,不过,想来和那三心二意便是差不多的意思了吧。
“他居然跟你们说这些?”陆执在屋门口听到这话,一张脸色阴寒的吓人。
李昙年看了他一眼,自个儿的面色也好不到哪儿去:“幸亏没让你跟着林子言学,不然,他那样的人才会误人子弟。”
愚昧?真正愚昧的是他林子言吧,族学里的孩子才多大,他居然就给他们传播这些封建思想了!
大宝看了看自家娘亲,又看了看自家爹,有些担忧:“是不是大宝说错什么话了?”
李昙年摇头:“不是你说错话了,是林子言说错话了!知道娘亲为何要让三丫跟你一并去镇上念书吗?因为,不论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都是平等的。这个世上厉害的女子也不在少数,大宝,你作为男孩子,就该尊重女孩子,而不是物化她们,你懂吗?”
“懂!娘就很厉害,大宝既喜欢娘,又尊重娘!”大宝正色道。
李昙年揉了揉大宝的脑袋,顿觉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