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追上了陆大郎,还真就像个一心为子的老父亲一般,千叮咛万嘱咐了许久,直将陆大郎感动的无以复加。
驻地营原本就只要十个人,对究竟是谁去并不在意,于是,陆长根只跟陆老族长说了陆大郎替兄弟从军的事儿,便就将陆大郎送上了马车。
“大郎啊,你可千万要保重啊,爹在家里等你回来。”陆长根眼含热泪的说了一句,一时间,村里人都开始跟自家亲人依依惜别了起来。
陆执坐在临窗的位置,他忽然就很想再看李昙年一眼,事实上,他也当真这么做了。
只是,当他将车帘子掀开,目光才落到了人群里的李昙年身上后,陆长根忽然挤了过来。
陆执眉头皱了皱,陆长根的面上也有过了片刻的尴尬,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伸手就要去拉陆执的手。
“三郎啊!”
陆执眉头皱得越发厉害了,赶忙就收了手,那车帘子也顺势落了下来。
陆长根只顿了一瞬,连忙伸手去掀车帘子,朝着陆执又是一阵涕泪四流。
“三郎啊,你如今就要入军营了,爹也没什么给你的,只望你能照顾好自己,日后遇上了打仗的事儿,你也别冲在前头,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陆执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弧度:“爹说的是反话吧,我不冲在前头,可不就没了富贵和前途,爹这般讨好,也就白费了。”
陆长根面色一僵。
“老三,你怎么这么跟爹说话的?”陆大郎有些不满道。
就在这时,驻地营的甲兵呵了一声:“让开,让开,都给我让开,要出发了!”外头立马传来了依依惜别的声音,
“爹!我们会想你的!”
“爹爹,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照顾好娘,一定不会让你担心的!”
“爹爹,保重。”
“爹爹,四宝舍不得你!”
马车准备行进的时候,四小只追了过来,李昙年怕他们磕着碰着,忙跟了过来。
陆执一掀帘子,就看到了她。
他朝她深深地看了一眼,似想要将她此刻的模样记在脑海里一般。
直到马车行进时,他才朝四小只说了一句:“等爹爹回来!帮爹爹将房中的东西交给你们娘亲。”
四小只哭的稀里哗啦,也不问是什么东西,只一个劲儿的点头。
陆长根见状,不甘示弱道:“三郎,你怎也不跟爹说一句,你这番一定要保重啊,爹逢年过节都会让祖先保佑你的。”
这三郎可是镖局出身,那身手可厉害的紧,日后出息的机会可比大郎多多了。
于是,任由着陆执连正眼都不愿意给他,陆长根还是朝陆执关切的说了一句。
相较于他的热络,陆执则要冷淡上许多。
他只说了一声:“不必!”就摔了车帘子。
此时,正逢马车行径,陆大郎原以为他爹跟三郎说完了话,也会跟他说说话,谁知道,他掀开了车帘子才发现,他爹早走了!
站在马车外的除了村里人,就是三郎的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