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株大一品就被她放在正中间的位置,看的出来,它是那群兰花中,最得她心意的。
李昙年将事先准备好的灵泉水拿出来,浇灌在了那一株大一品上。
元若兰仔仔细细的盯着那一株大一品看,那双美眸里的紧张,如何也掩不住。
李昙年看在眼里,轻声笑了笑:“夫人放心,不出几日,它定能回苗。”
元若兰有些不好意思,但一想到李昙年竟能起死回生至此,她还是有些止不住的兴奋。
随后,她又拉着李昙年,将屋子里的每一株兰草都介绍了一番,李昙年不太懂兰,但还是认认真真的听着。
只是,听到这些兰草多是周县令花了不少心思,才从市上掏来的时,李昙年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周大人待夫人是真的好。”
只是······他如今既愿意费这心思,为何日后,又要将心爱之人拱手让于别的男人?
如今的好,日后追忆起来,又是怎样一番苦楚?
元若兰羞涩一笑,倒没有注意到李昙年的异常,不多时,有丫头过来禀报,只说院子里的茶水点心已经摆好了,请他们移步过去。
李昙年本就打算了要跟元若兰交好,自也没有立马就走人的道理,两人坐在庭院中,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眼看着天空彻底放晴了,时间也不早了,李昙年方才起身跟元若兰告辞。
“再等等,我家大人尚未归家,我与他也还未曾答谢过你。”
元若兰拉着李昙年,不肯丢手。
“佛家都讲善缘,我与夫人因为大一品而结识,那便是我们的缘分,夫人何必在意这些,倒是显得我们这段善缘不纯粹了。”
元若兰是个实实在在的信女,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去庙中礼佛参拜,如今听得李昙年这话,便仿若遇到了知音一般,那种心情舒朗的感觉,压也压不住。
“李娘子说的是,倒是我不对了,敢问李娘子姓谁名谁,家住何方,日后,我也可叨扰一二。”
李昙年既要和她走动,自没有瞒着她的道理。
两人又说了一番话,元若兰直将她送到了后衙门口,方才依依不舍的和她道别。
待李昙年绕出了县衙大街,她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这位元夫人比她想象中还要好接近!
正想着,一道熟稔的声音猝不及防的在耳边响起:“李娘子!”
是沈砚之!
一看到那面皮儿白净的读书人,因为跑得匆忙,一张冷玉一般的脸上满是红晕,她愣了愣。
“沈夫子,你这是?”
沈砚之咽了一口口水:“李娘子,你别回去了,有人要抓你,这个给你,我,我带你找个地方躲起来?”
他一把将之前从他阿姐那处讨来的银袋子塞给了她。
这些天来,他一直没有机会给她,如今,正是一个不错的机会,想来,她在外头避祸,也正是要用钱的时候。
李昙年被他这些举动给弄懵了。
挑着眉头,她正要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儿,就听他急急道:“有人要抓你,他领着人包围了我家,你放心,我已经将四小只带出去了,如今的青石镇你是不能待了,总归,先躲上一阵是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