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怎么能这么说话,爹和娘可是生养你的人,你就算做了校尉,也不能这么没良心吧!”
陆二郎眼看着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就要被陆执退回去,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句,陆执听得这话,嘲弄的笑了笑,阴沉沉的目光,就那么直直的朝陆二郎看了过去。
无端的,陆二郎竟有了一种遍体生寒的感觉。
“不想给自己找苦头吃的,尽管留下来!”冰冷的话语从陆执口中说出,一众乡绅又吓又惊,哪儿还敢逗留?
纷纷抱了钱银,便打算各自家去。
“不是的,三郎跟我说的气话呢,我可是他爹,你们把钱给我也是一样的!”
陆长河急急开口,可此刻,哪儿还有人愿意搭理他?
陆二郎急了,就想从别人手里去抢,结果,却被人家家里的小厮连推带打的搡到了地上!
霎时,李昙年铺子前,很快就静了下来,徒留了灰头土脸的陆长河父子!
林月娘他们看了一场热闹,当即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李昙年倒是一点儿也不同情陆长河父子,他们既已做出将陆执扫地出门的事儿了,今日还这般,便是自取其辱。
“若你们再扰我妻儿,别怪我不顾念旧情!”陆执忽然开口,声音漠然至极。
听着这话,再看着男子紧绷着的俊毅面庞,李昙年的心不可名状地跳了跳,然而,还不等她多想,店里又上了客。
这古怪感觉,也被她遗忘在了脑后。
陆长河父子俩将适才受的罪都怪到了陆执的头上,他们心中恼火至极,偏还不敢得罪陆执,爷儿俩在外头交头接耳了一阵,终是走了。
邓勇见状,冷啐了一口,紧随着陆执进了铺子中:“老大,马料我也喂了,你可要动身了?”
“再等等。”
陆执淡声回了一句,邓勇心下不解,昨儿个不是说一早就得离开吗?怎么又要再等等了?
他狐疑的看了自家老大一眼,就见自家老大的目光似乎隐隐的朝对面的茶水铺子看了过去。
邓勇仔细一看,才发现对面的茶水铺里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二十个穿着甲衣的兵丁,那些人可不就是魏引章的人?
他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老大这······难不成,是想等魏世子先走?
而此时,对面的茶水铺子上,一片肃然。
这茶水铺其实是吴家产业,今日,是吴娉婷特意托周天齐求魏世子帮吴家的解决私盐之事儿的。
昨日,她直等到晚间,才将和狐朋狗友斗鸡回来的周天齐等了回来。
周天齐一向看重吴娉婷,眼看着她因着吴家的事儿急成了那样,他当即带着吴娉婷去见了周县令。
然而,周县令一听儿子竟还想搅进私盐一事儿中去,当即就将周天齐训了一顿,周天齐心里气急,拉着吴娉婷就走了出去,扬言要带她求魏世子。
当时,天色已不早,两人便商量着今日来寻魏世子。
如今,魏世子和周天齐已经在房中待了许久,竟也没有声响传来,吴娉婷往二人谈话的房门处走近了些,就见魏引章的人二话不说,直接就绑了周天齐!
随后,周天齐被魏世子带来的人动了鞭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