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林子言也瞟到了那纸稿上的诗句了,霎时间,他那张清秀的脸上,血色全无!
怎,怎么会?
陆大宝怎么会这首?他不是不通文墨吗?要不然,他们家怎可能拿那般好的墨宝去塞老鼠洞?
林子言攥紧了手心,心也跟着‘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他是因着这个诗句,才得了周县令的青眼,若周县令知道那诗句非他所做的······后果,他简直是不敢深想!
“大宝写了些什么,周大人怎么都看呆住了,难不成,真有那么好?”
“能不好吗?我看啊,这回大宝是要胜出了!我虽然不认识字,可刚刚周县令念的那些诗句,一听就有料,你再看看那金疙瘩,人家周大人看他的诗文时,可曾念出来过?”
小杨氏咬着牙,听着众人的谈话,心中愤恨不已。
他家金疙瘩可是童生,那陆大宝怎么比得过她家金疙瘩,若说真有什么区别,那便是她家金疙瘩没有一个当校尉的亲爹!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都不能像以前那样袒护他的儿了,只能由着那陆大宝欺负她的儿!
小杨氏想着,又忍不住瞪了李昙年的方向。
此时,李昙年正拉着二宝、三丫、小四宝,看着周县令的方向。
她自然也察觉到了小杨氏的目光了,只不过,如今,她压根儿就没精力搭理她!
周县令面上的表情实在是太奇怪了!
刚刚,她明明从他眼里看到了欣赏之色,这短短时间里,又发生了什么?
“大哥真棒,居然还会默写那么多的诗文,四宝以后一定要跟大哥多学习学习!”
小四宝年纪小,倒是没有注意到周县令的面色变化,此刻,他小小的一张脸上,满是自豪之色,只觉自家大哥是赢定了。
二宝和三丫的表情则没有那么乐观。
“娘,周大人怎么还不说话啊,不会有什么事儿吧。”三丫扯了扯李昙年的衣襟,低低道。
能有什么事儿?
大宝好学,那些诗稿他早就背得滚瓜烂熟了,更不可能是错字的缘故。
所以,周大人为何会是那种表情呢?
娘儿几个迟疑间,周县令朝陆大宝招了招手,语重心长道:“孩子,你告诉我,这最后一句诗稿,你可是从何处听来的。”
林子言身形晃了晃。
完了,完了!
周大人这是在怀疑他了!
大宝朝着远处的李昙年看了一眼,李昙年只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莫要将自己教他们的事儿抖出去。
大宝是个聪明的,当即正色道:“我是从沈夫子那处学的。”
“哦?”周县令诧异地看了沈砚之一眼。
沈砚之也是满脸诧色,但随后,他又想起了大宝当初叮嘱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