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身手极好,不一会儿,就带着李昙年出了侯府。
邓勇见他们出来,差点没哭出声来。
“大嫂,你可算是出来了,我差点没给你吓破胆儿,幸亏老大来得及时,不然,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李昙年看着邓勇苦巴着的一张脸,忍不住皱眉。
“你怎么不早说我娘跟你们在一块儿?”她若早知道,倒也不用再往侯府闯这么一遭了。
邓勇听得这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你给我时间说了吗?我话还来不及说呢,你就不见了。”
说到此处,邓勇又恍然明白了什么一般:“所以,大嫂,你是去侯府找月婶儿的?”
他好不惊讶,不禁怀疑起了林月娘的来头,当初,她跟着侯府家嫡小姐上船时,他就觉着奇怪了。
这么说来,自家老大的岳母难不成当真和侯府有着什么关系不成?
“不说这些了,快带我去见我娘。”
李昙年扭头看向了陆执,陆执也一直在看着她,眼看着她朝自己看来,他适才道:“岳母和以前大为不同,阿昙,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李昙年有些不明所以,倒也忘了纠正他那声‘岳母’。
直到他跟着陆执去了闹事上一个二进的院落里,看到了傻笑个不停的林月娘时,她才隐隐明白了陆执的意思。
“娘,你怎么了?”
李昙年缓缓朝林月娘走了去,林月娘‘咯咯’笑着,连看也不看李昙年一眼,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不正常的感觉。
李昙年扭头,探究的看向了陆执。
陆执抿唇:“我见到岳母的时候,她便是这样了,当时,船快到上京了,我只得先将她带回来医治,未免你担心,我还特意给你捎了信去,怎生,你不曾看到吗?”
李昙年摇头,想来是她急着动身,和他那些信刚刚错过了。
不过,如今,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她如今最担忧的,还是她娘。
是谁将她娘害成这样的?还有,她娘究竟为何要跟着李锦棠,这些问题一股脑的跟了过来,可此时此刻,想从李锦棠那处问出点什么,无疑是不可能的!
她必须先将她娘治好,再慢慢查看!
陆执似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当即道:“阿昙,你且放心,我一定会找名医来替岳母整治,若真有人妄图害岳母,我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多谢,我想陪陪我娘。”李昙年说着话,心里早盘算起了该用什么药来治她娘了。
她娘很明显是受了刺激,如今,最重要的,便是缓和她的情绪,再辅以精神上的药剂,想来,时间长了,便会慢慢变好!
李昙年心里想着,正盘算去空间里拿药,冷不丁,又见陆执竟还盯着她看。
她皱了皱眉,颇有些不解:“怎么了?”
陆执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终是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出了屋子。
待陆执走后,李昙年忙给她娘把了脉,又拿了药出来,喂她服下。
这晚,她陪了林月娘许久,本想从她娘口中套出点什么话来,结果,到了头来,依旧是一无所得。
索性她也不急,揉着酸痛的胳膊往外走,陆执正领着四小只,等她用饭。
说来,李昙年折腾了这么久,一点吃食也没吃过,也确确实实是饿的不轻的。
但当她知道四小只也并未吃饭,还等着她的时候,李昙年一张脸,顿时就沉了下来。
“你也不知道让他们先吃,都是长身体的时候,总饿着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