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熙熙攘攘的,谁也没有注意到黄老五和陈氏这边,倒是有一群大理寺的兵丁们快速朝长街头跑了去,最后面,还跟着一顶软轿。
那软轿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沈砚之,一行人匆匆去了当朝帝师杜相的府门口,沈砚之径直领着人进了府。
“干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相府管家很快就冲了出来,言辞激动,“你们是谁,这里可是相府,岂能容你们胡来!”
沈砚之快步上去,不卑不亢:“大理寺和刑部已经整理了卷宗,发现之前的死者都跟多年前,国公府的案子有关,因当时,相爷也牵扯其中,我们适才专门请人来保护相爷。”
管家还未来得及反应,杜相就急匆匆走了出来:“什么案子,休要胡言乱语!本官行的端,立的正,有什么好怕啊!”
说完,杜相召来了府兵,将大理寺的人全部赶了出去,沈砚之没法,只能安排着自己人躲在了相府外头的隐秘处,秘密监督着一切可能过来的可疑人员。
而相府府门关闭后,杜相整个人的面色巨变,匆匆将心腹唤到了书房中,只反反复复的强调着一句话。
“他回来了,肯定是他回来了!”
心腹一度莫名,但杜相当即让他将所有的府兵都召集了起来,团团将他书房和寝卧的地方围住,让人一度莫名。
转眼,又过了几日。
上京城中越发热闹了,人们聚在一起,还会提上一嘴温国舅的事儿。一时间,整个上京城都在说这些个事儿!
就连着那些个疲于奔命的贩夫走卒,也不列外。
而大理寺和刑部依旧是披星戴月的查着案子,眼看着十日之期快到时,京中,又发生了一件极为震撼的事儿!
当朝帝师杜相竟不见了!
这不是当众打了刑部的脸?
刑部原本已经调动了不少势力去守着杜相,结果,杜相还是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出事儿了。
刑部侍郎狠发了一通火,当即命令刑部的人挨着挨着的搜,将杜相极有可能会出没的地方通通搜了一圈,不可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然而,他们如何也没有想到,此时此刻的杜相就在相府隔壁的一处大宅子里,甚至于,他还能听见外头寻他的喧哗声,只可惜他嘴里塞了布条,再想发声,也于事无补。
就在这时,空旷的屋子里忽然传来了脚步声,杜相抬头一看,就看到了两个生脸面孔。
不是想象中的那个人,杜相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想来是那些贪图钱财的匪人,这种人最好处理了,到时他给些钱财,兴许,还能躲过一劫。
然而,当陆执从那两个生脸面孔后头走过来时,杜相整个人都瞪圆了眼。
“这么看着我们家老大做什么?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珠子!”邓勇没好气的说完,就被邓忠的冷笑声打断,“他的罪行,岂是挖眼珠子能抵消的?”
邓勇一听,也觉的是这么一回事儿,看向杜相的目光更像是淬了毒一般。
杜相挣扎的越发厉害了,陆执瞧着他那模样,俨然就像是在看一个死物一般。
过了许久,他才缓步朝他走去,最终停到了他的面前,将他嘴上的布条扯了下来。
杜相猛地呼吸了几下,赶忙道:“陆将军,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何必这么对我,若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大可以说开,没有必要如此!”
“国公府一百多条人命再加上几万谢家军的命,你跟我说,那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