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各位大人还谢家军及谢家满门一个清白!”
女子镇静又动听的的声音响起,沈砚之抿唇看去,就见李昙年挺直背脊,那纤瘦的身影,看的他无端一阵心疼。
沈砚之缓缓捏紧了拳头,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不多时,又见她朝众人递上了木匣子。
那木匣子里的证物一一从赵沉手里,传到了众大臣手里后,大伙儿都不说话了。
其中不乏当初对谢国公口诛笔伐过的同僚们,此时此刻,看到证据,都觉赧然。
当然,也有曾敬佩过谢国公文人的,瞧得着情形,纷纷为谢国公喊冤。
一时间,堂上争论不休。
最后,还是赵沉走出来,让人翻阅了当初兵部和军中交接粮草的账册,只见上面全是温国舅签的字,随即就让兵部那些曾为温国舅做过事儿的抓入了大牢,同时,那些曾涉及国公府一案的人,他也同样没放过。
与此同时,赵沉又抱着那木匣匆匆进了宫中。
这毕竟涉及多年的旧案,皇上虽是瘫了,可毕竟还是名义上的皇上,赵沉处事滴水不漏,自然不会忘了禀明圣听。
他虽没说如何处置陆执,可李昙年清楚,不管能不能从温国舅那些旧部的手里审出点什么,就凭着那木匣子里的证据,谢家军多年蒙冤,也终要洗白了。
陆执,不,现在应该唤她谢五郎了吧······他,应该也很快会被放出来了。
李昙年想着那人,心下不禁有些恼怒。
这人倒是骗了她不少,回头等她回来了,她再一一跟他算账!
散堂后,城中百姓都迫不及待的去跟人说着今日这大见闻了。
李昙年一出去,就有一个精神矍铄的中年男人追了出来,他不是别人,正是忠勇伯!
适才忠勇伯听下人来报,只以为自己那混账儿子魏引章又在外头惹事儿,这番匆匆前来,不想,竟看到了一个酷似他和胞妹之人。
当时,他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下意识追了出来,结果,还没靠近,就被人挡了去路。
“忠勇伯?”邓忠随着陆执在京中见了不少世面,一认出忠勇伯后,他忍不住犯起了嘀咕,不知道这忠勇伯到底想干什么。
忠勇伯也不看邓忠,径直朝他身后的李昙年解释道:“姑娘,我没有别的意思,敢问你父母可还健在?”
忠勇伯就是个急性子,这番问出来,便觉察出了自己问错了话。
李昙年看了忠勇伯一眼,径直走了,邓忠虽知道忠勇伯身份尊贵,可这种情况之下,他也不怕他!
“伯爷自重!”
说完这话,邓忠也跟着李昙年走了。
忠勇伯瞧着两人离去的身影,许久,方才朝自家急急追上来的侍从道:“去查查。”
那侍从愣了愣,有些不确定道:“伯爷是怀疑这位姑娘是您的私生女?”
忠勇伯听得这话,恨不得抬脚揣了他一脚。
“你这是什么话,什么私生女!本伯爷是那种人吗?本伯爷倒是怀疑她跟你们姑奶奶有关系。”
一旁的侍从立马会意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伯爷是怀疑她是姑奶奶的私生女?”
忠勇伯瞪了自己的小厮一眼,他是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养了这么一个没头脑的!
那小厮被他这么一瞪,悻悻的缩了缩脖子,只往旁边站了站,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而另外一头,李昙年刚刚回府上,就见丫头婆子急急冲了出来。
“夫人不好了,小少爷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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