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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步伐抬手阻拦,三人几乎同时警惕驻足,那道士被绳子拽着,停在后面远处,一动都不敢动!
纸人许单手按住肩头,朱刽则是斜着背手,抓住了刀柄,苟驹也握着卜刀。
“鬼建水的穴眼竟然葬了这么多坟……我还以为这地方没人来过。凶穴葬尸,更是瘟丧地,怪不得大白天的光线都那么暗。”我警惕无比地说道,目光几乎锁死在了中央那棵树上。
第一眼那树下是一个背靠着的人,现在多看了一会儿,我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收起定罗盘,换而拿出了通窍分金尺,紧握在手中。
往前走的过程中,我示意纸人许他们不要跟上我。
脚下踩过那些树枝,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落脚最深处的时候,又有黏腻的唧唧声,像是最下方有不少积水。
愈发往前走,感受到的温度愈发生冷,好似有无数双小手在摸索我的皮肤,要从四肢百骸钻进身体,十几米的距离,硬是走得我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总算到了树前面,我才发现,那其实并不是一个“人”。
这是几棵缠绕着生长起来的树,最中央的那一棵最为粗壮,其余的树干环绕在前方,形成了一个人的躯干一样,上头还有一些细碎的布条搭着,应该是时间太长,风化的破破烂烂。
粗树干上生了个树瘤,竟像是一张圆圆的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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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距离远,我才将“它”当成了一个人!
宅经学的越深,我对于风水了解的就更多。
物极通灵,倒不如说物极通人。
像是悬河中的水尸鬼,年岁越长,皮毛越发白,甚至到了最后退却皮毛,形若侏儒一般的人。
家仙,狼獒,甚至接阴婆养的鸡都通人性,再到多年生长的名贵药材,更是成人形。
这穴眼之处葬满了尸体,阴气最重的地方,反倒是生了一棵树,怨气全部凝结在这棵树上,才会让它生出来仿若人脸的瘤子。
我眼皮微跳,定定的看着那树瘤,停顿许久之后,再左右四看周围的坟茔。
“许叔,你就在这里布置纸扎,应该能操控吧?”我回头朝着刚才位置走过去。
纸人许点头道:“没问题,这里阴气这么重,纸扎本身就是凶尸皮,的确是如虎添翼。”
“更别提我还可以利用这里的凶尸!”
“等那潘裕来了,我说不定可以利用这里的阴气,直接对付他。”稍作停顿,纸人许瞧了一眼朱刽,低声道:“朱刽你身上煞气太重了,在这地方受不了吧?”
我这才注意到,朱刽的额头上冒出来了不少虚汗,一颗一颗从额角滑落下来。
朱刽勉强笑了笑,眼皮都在跳动不止:“没什么大问题……”
我摇摇头,说:“杀人太多是煞气,煞气的确可以压阴气,人凶鬼怕,可鬼更凶,人就只能被压着了,鬼建水之处有大凶之尸鬼,此地又有那么多坟茔,凶尸更不止一个!许叔适应这里,可我们的确不能呆在此处。”
“否则等到天黑,不用等何东明他们来,这里肯定要闹出乱子,针对的就是我们。”
语罢我又看向纸人许,低声说了我们先去生机位,安顿好朱刽和苟驹后,我陪他过来布置。
纸人许点点头,表示同意。
以脚下之地判断方位,前往东北方,一直到了艮宫所在的位置,我们停了下来。
这里生长着一片极为茂密的竹林,森冷的感觉非但没减弱,反倒是增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