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微言伸手想要探寻百里俊南的脉搏,因为他死死地抱着酒葫芦,所以,喻微言自然要先将他的手掰过来才能摸得到脉搏。不过,当喻微言掰开他的手时,百里俊南的手又叩了回去:“不要拿走我的酒……不要……”喻微言拧着眉头,只觉他怎么可以喝成这样?他到底怎么了?“百里俊南,你让我给你探探脉。”也不知他听不听得见,喻微言压低身子在他耳旁说了这么一句。“不要……我要喝酒……”对于喻微言的话,百里俊南算是回答了,但是话语还是神志不清的。喻微言想着这人醉得太狠了,跟他讲道理怕是行不通了,只有来硬的了,如是想着,便提了内力狠劲儿地掰开了他的手。她这一掰不要紧,百里俊南竟是倏地一下坐直了身子,因为他的动作太过迅猛,而喻微言根本又没想到他会忽然坐立起来,于是乎,百里俊南饱满的额头便嘭地一声清脆地撞在了喻微言的脑门儿上。“唔……”这一撞,声音清脆,喻微言的灵魂都差点撞出了窍,她旋即侧开半个身子,用手捂住额头,闷哼出来。百里俊南力道很大,撞得她眼冒金星,头部胀痛得厉害,她转头狠狠地瞪着百里俊南:“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不管你了!”这人真是太可恶了,若非看在救命的份儿上,她哪里想要管他?百里俊南这时松开了手,忽然一把抱住了喻微言,将头埋在了她的肩膀上嗫嚅道:“酒……我的酒……”喻微言气得直翻白眼,想要将他推开,却发现他真是把自己当成酒葫芦了,抱得死紧,喻微言皱着眉,心里骂骂咧咧了一番,尔后趁着这个姿势为他把了脉,一旦把上脉搏,心头便有些气闷。百里俊南的脉搏时快时慢,且有不少杂音参合在一起,显然就是胸闷受伤的脉象。他的伤还没有恢复,且内力受损严重,他的身体都这样了,怎么还能这样肆意地酗酒?喻微言心中愤懑,毕竟这伤是因她而起,遂一脚飞上了那个被百里俊南丢弃在旁的酒葫芦,那酒葫芦在受到喻微言的酷刑之后,扬起它肥硕丰满凹凸有致地曲线身材飞向了屋檐之上。“你的伤还没有恢复,不能再喝酒了!”喻微言厉声在百里俊南耳旁低吼了一句,百里俊南闻言随后嘿嘿傻笑了两声。喻微言听见百里俊南这般白痴的笑容,闹了一句:“真是要死啊!”她怎么什么事都能遇上?百里俊南若是清醒之后发现自己瞧见了他这么邋遢毫无形象的一面,会怎样想啊?“酒……嗝……”百里俊南又开始嘀嘀咕咕起来,喻微言叹了口气,自认倒霉,随后用了内力将他扶了起来。将他扶起来后,百里俊南因为将她当成了酒葫芦,所以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还抱着她不停地打酒嗝儿,那呛鼻的酒气冲得喻微言的眼泪都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