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小脸正是何诺夕。刚刚他们的对话她全听到了,看着自己爹娘对那慕容寒天喜欢的神情,有些无奈的啧了啧舌。
哼,那慕容寒天还真会表现,等会让他在大家面前出出丑,挫挫他的傲气。她朝馨儿使了一个眼色,馨儿会意的点点头。
待一行人坐定,慕容席纳闷的看向马连英。“嫂嫂,这么久了,怎么不见夕儿出来啊?难道是害羞在房里躲着了?”
“老爷,夕儿呢?”马连英反问何臣。
“夫人,夕儿不是在绣女红吗?夫人你忘记了夕儿昨日个说要亲手给天儿赶制一个锦囊已表见面礼的?”
“对对对,老爷你看我这记性哈哈。”
她在为自己做绣锦囊?慕容寒天心里讶异,几年不见,难道这丫头变得温柔贤淑了?
而下面的何诺夕却显得满脸的无奈。什么锦囊?她自己怎么不知道自己在绣什么锦囊?看着爹娘脸不红气不喘,一唱一合的忽悠着慕容父子,顿时打心底里赞叹,反正自己是绣不出什么锦囊的,绣四不像倒是可以。
突然馨儿在她的身后用手指戳了戳她,她回头望去,在看到馨儿手中盛着茶水的托盘后,心里的小恶魔坏坏的笑着。
馨儿手摸了一下托盘中唯一一个花色不同的陶瓷杯,她立马会过意,接过托盘,低着头莫不作声的朝畅谈的客堂走去。
为慕容席递上茶水后,又小心翼翼的为自己的爹娘盛茶,她的头是低着的,心里是怀着侥幸的,把茶杯递给马英莲时,声音刻意压的很低。
夫人,请喝茶。
马英莲接过茶杯的同时,眼神注意到递茶的那双手,十指白皙纤嫩,心里顿时有所怀疑的朝何诺夕看去,果然是她女儿,她惊急的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何诺夕朝她笑着眨眨眼,示意不要声张,很快的又垂下脸,端着托盘里最后一个茶杯朝慕容寒天走去,越走近她的脸垂得越低,只看得到慕容寒天干净的黑色长靴。
不知为何,越靠近他会让她有一种啮人的压迫感,虽然看不到他的脸,她的心里却有点哆嗦,快速将茶杯放到他的手边红木茶几上,逃也似的钻进了角落,目光偷偷注视着那里。
多年不见,没想到当年挂着鼻涕的臭小子居然变得玉树临风,俨然有着一派高贵门阀子弟的气质。
只见慕容寒天长指优雅的掀开陶瓷盖一角,坚毅的薄唇贴上了杯口,他似乎正好渴了,茶水温度也正好,大抿了一口后,又将剩下的茶水全部喝进肚,放下茶杯的那一刻,何诺夕的小心肝差点爆开,等会儿就有好戏看了。
何臣与慕容席虽为结拜兄弟,但多年不见,两人看上去比亲兄弟还亲,慕容席乃一文人也,虽后去经商,也一直为人实诚,心底也很善良,常在异族漂泊,白手起家的他为后人创造了一笔可观的财富,而慕容席只有慕容寒天一个儿子,理所当然也成为了富甲一方的慕容家唯一继承人。
慕容寒天虽年纪轻轻,没有父亲那样多年经商的经验,但他天资聪颖,又有着与身俱来的王者气质,短短几年,也干出了自己的一番事业,所以慕容席很疼爱这个独子,纵使慕容寒天的性格里有着霸道与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