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霜没料到这男人会是这般,挣扎着,羞怒着,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却是发了狠的咬着她的双唇。
男人一手把她的两个手臂箍在背后,一手摸索着紧紧抓住林清霜的衣服。
“唔……”林清霜当下大惊,脸色瞬间惨白。
这个男人……
他……
她奋力的挣扎扭动着,可男人就像是入了魔一样,她挣扎一份,他便上前一步。
林清霜被钳制着,身子被迫抵在墙上,后面是冰冷坚硬的墙壁,硌得她生疼,前面则是一堵喷火的肉墙,几乎崩断了她脑海里的每一处神经。
盛译行发狠的红了眼睛,他现在的脑海中就只有一个想法!
女人的不羁,她的冷淡嘲讽,她面对着别的男人时那般娇羞的少女姿态,都深深的刻在他的脑海之中,充斥着他的整个神经。
盛译行感觉自己每个血管都开始肿胀,滚烫,他顾不上林清霜的反抗挣扎与拒绝,他只想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的存在。
林清霜手腕的骨头阵阵的疼,感觉这个男人的力道像是恨不能捏碎她。
渐渐的,林清霜停止了挣扎,她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感受着男人的粗暴与不择手段。
她仰着小脸,整个脸色惨白凄冷,泪无声的话落了下来,顺着白皙的小脸流入脖颈。
林清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是委屈、无助、亦或是身体最原始的本能。
她的心空的很厉害,像是整个胸膛都空荡荡的,涩涩生冷,阵阵发疼。
盛译行感受到了林清霜的情绪,停下手里的动作,一抬头,目光在触及到女人死白的小脸上的那一滴泪痕时,浑身一颤。
双手顿时泄了力,踉跄着后退两步,心中的燥热犹如一盆冰水从头而降,浇的一点火星不剩。
他不有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会来的这么迅猛,所有的愤怒由内而外灼烧了他的心神,让他变得暴戾,狂躁。
林清霜低着头,手下自然的收拾着自己凌乱的衣服,一双眸光极度的平淡清冷,仿若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女人的脸上除却方才的泪痕之外,就只剩下冷漠,那是一种死心到极致的冷漠。
这样的冷漠刺伤了盛译行,他忍不住讥讽暴戾开口,可话语一说出去,他就后悔了,“嫌弃?刚刚若是换成苏临昀你是不是会很享受?林清霜,你是真的很下贱!”
他明显的看到女人浑身一震,眸光之中最后一丝光彩湮灭了下去。
林清霜心脏猛然一跳,她死死咬住唇,脸上血色褪的更厉害了,想说话却又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没用。
盛译行站在那里,没有言语,两人就在安静的空气中僵持了许久。
最终,男人再也无法忍受这样安静到极致的气氛,深吸一口气。
笔直的往门外走经过门口时,手指扣住女人细细的手腕,也不管她有没有准备,就拖着她往外走。
有那么一瞬间,林清霜是想要开口问盛译行,他的怒气从何而来,为什么要彼此折磨。
可这念头也只是略过,她不能,也不该。
盛译行什么都没说,怒气整个压抑在心底,他那冷漠的平静下全是蓬勃的怒气。
不管方才两人说了多少做了多少,只要是想着她与苏临昀般亲密,他几乎被刺激的发狂,任何言语都丝毫不能缓解他的怒气。
林清霜几乎是踉跄着才能跟上他长腿的快步,手腕更疼,折腾再加上某些情绪混合在一起,几乎要逼出她的眼泪。
但她的眼泪也还是没掉下来,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任由他拉着。
走到电梯前,她整个人就被甩了进去,好在她穿的平底鞋,否则肯定会崴脚,脚后跟已经不知道被磨成什么样了。
盛译行看都没看她一眼,面无表情的跟了上来,狭隘逼仄的空间里没人说话,空气更是压抑紧绷的厉害。
电梯门一开,她的手腕又被男人的手攥住,他的腿本来就长,步子一大她根本跟不上,更何况男人根本不顾及她。
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晴空万里一片蔚蓝的天空,此时阴霾压沉,风雷滚滚,像是经过了一场暴雨,渐渐的转为中雨。
盛译行拉着她走了出去,冰凉的雨水落在她的脸上脖子上,凉的发疼。
盛译行走到停车坪的车前将车门拉开,林清霜被男人毫不温柔的塞了进去。
这种架势,让坐在前排的管家,都有些发怵,他怎么说也跟了盛译行好几年,盛译行的脾气说好不好,说坏其实也谈不上坏,就是扯到林清霜的事情,就容易大发雷霆。
不过是在之前,还是现在!
车子很快驶离了游乐园,管家从后视镜里看到后座男人的神情小心的询问,“先生,我们是回盛家还是……”
已经阖上眼睛的男人眼皮都没动一下,语气冰冷的答,“送她回去。”
“好的。”
雨还在下,灰蒙蒙的天幕下,街道就都消失了。
林清霜靠着车门而坐,默默的低着头,左手轻轻的捏着被男人掐出了淤青的右手手腕。
车开到一半的时候,她偏过脑袋,去看身侧的生意行,男人侧脸的线条,清冷凛然,散发出的气质如薄薄的刀刃,锋利而冰冷。
她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而在她收回目光的那一瞬间,男人的视线就落在了她的脸上,久久不散。
车开回了,林清霜的家里,引擎熄火后,林清霜刚解开安全带,侧门就被男人拉开,她抬眸顿了顿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