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与盛心灵的脸颊紧紧地贴在一起冰冷刺骨,刀尖的边缘紧贴着小家伙细皮嫩肉的脸,只要这个男人用力,下一秒她的脸就会被划开一个大口子。
盛心灵根本不敢乱动,而且控制着浑身的颤抖,避免被刀锋锐利的边缘割伤。
绑匪见她这般瑟缩的模样,阴险的笑了笑,意有所指,“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盛心灵屏着气息,手上紧紧的攥着小石子,双手向外用力,绳子通过这样的摩擦已经渐渐的陷入肉里,小家伙忍不住闷哼一声。
脸色惨白,额头因为疼痛冒着密密麻麻的汗,小家伙的眼底乌青,咬紧牙关想要赶在他们到达目的地之前把手上的束缚给解开。
听男人方才的语气是要把她带到海边,她快速的在大脑中搜索着,这附近的海边就只有一个。
盛心灵也是偶尔听爸爸跟别人谈事情的时候提及过,郊区附近有一个小的港口,来往的都是一些渔船和货船。
这个港口很是杂乱,各式各样的人都有,而这些货船一般也是运送一些为了躲避检查的违禁物。
一般正常的人都会选择火车和飞机离开,但像绑匪这一群人,为了避免通过身份证查到雇主的源头,基本上都会选择货船离开。
男人的意思是要把她丢进海里,盛心灵只想了一下,浑身就止不住的抖了起来,不敢再往深处想。
像她这样的小身板,若是被丢下海,基本上都是尸骨无存。
盛心灵不停的颤抖着,极大的恐惧让她压制不住心头应激的恶心,一阵阵干呕了起来。
小家伙一整夜基本上滴水未进,此时的干呕也呕不出什么东西来,她只感觉浑身上下都是疼的,胃里空空如也,苦涩的感觉充斥着整个口腔。
刀疤脸见到盛心灵这样,嫌恶的捏了鼻子,拿起一旁的麻布袋子整个把盛心灵罩在了里面。
“艹!真恶心!”刀疤脸忍不住朝着盛心灵的方向啐了一口,随后一脚踹了上去。
小家伙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被罩在麻布袋里,灰尘充斥着她的整个鼻腔,紧接着背后就是重重的一脚,踹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盛心灵终于绷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她的哭声引来了原本无聊的男人们,原本以为这小家伙一脸冷静不怕的模样。
现在这般恐惧很大程度上刺激到了他们那兴奋的虐待心里,一个个痞里痞气的笑着,围在一起,竟把盛心灵当做沙包一样,踢过来踢过去的。
过了一会儿一个电话响起,众人也都停下了动作,丝毫没有顾及盛心灵,直接开了扩音。
闷热腥甜,盛心灵整个人紧紧缩在麻布袋子里,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狼狈不堪的,头发散落了下来,黏腻的贴在脸颊上。
泪水无声的滑落在脸颊,经过刚才已那一出,她也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了,双手捂着唇紧紧的呜咽着像极了一头求助无门的小兽。
若说盛心灵之前是一个精致的芭比娃娃,那么此时此刻她就像是一个被人丢在路边的破布娃娃,任何人都能过来踹上一脚嗤笑不断。
为了不再引起绑匪的注意,她整个人蜷缩在袋子里一动不动的安静了下来。
小家伙听到话筒里面传来的一个女声,这个声音她无比的熟悉,她浑身一震忍着心头满满的怒意,悄悄从衣服夹层掏出一个东西来按了下去。
电话里面的人告诉绑匪,他们目前已经被发现了,所以要立马加快速度离开,如果实在没有办法离开,尽量避免被人怀疑。
“那这个丫头呢?”刀疤脸询问道。
盛心灵知道这个丫头指的就是自己,此时也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听到电话那端传来女人冰凉到极致的声音,“她不能活!”
这句话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集装箱内顿时死一般的沉寂。
盛心灵的内心冰冷到了谷底,她的目光腥红,周身像是淬了薄冰一样,冻得她发抖。
绑匪没有说话,至此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但几乎是在雇主的电话刚挂断的第一时间,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按道理来说,这个手机号一般只有雇主知道,更别说有什么陌生的号码会打进来。
“怎么样?”李特助凑上前来看着盛译行询问道。
“没接!”男人脸色阴沉,声音透着难以言语的无助。
“我再试试!”李特助接过盛译行手上的电话,一遍又一遍的播着。
这个电话号码是他们好不容易才查到的,根据警方的配合,他们调取了晚上市里各个拐角出入盛家的监控,最终锁定了面包车的逃跑方向。
后来经过最终,发现面包车被丢弃在郊区的一条小路上,而车主则是一个与超市送货的商人,前两天车子被盗了。
紧接着他们又查到了集装箱,顺藤摸瓜搞来了联系方式。
盛译行站在原地,只是一夜的时间,这个男人仿佛苍老了十几岁,有好几次他手上拿着手机,输入林清霜南城的号码。
却总是差那么一步摁下去的勇气,盛译行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面对她,也不知道电话打过去该说些什么。
自盛心灵失踪之后,盛译行这才意识到了自己这段时间都做了些什么,不单单是对林清霜,对小家伙。
他都称不上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更别说是林清霜能够有什么安全感。
男人周森笼罩着深深的自责,难以自拔。
“盛总!通了……”李特助听到声音,立马看向盛译行,把手机递了过去。
与此同时,负责案件的检方也相互对视一眼,指尖快速的在电脑上操作着,通过手机的信号来锁定绑匪现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