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如今宫里形式一日一变。
您虽说有四皇子和齐家撑着,不是非要陛下的宠爱不可,可到底不能和陛下闹僵。
宫中谁不知道陛下宠爱五皇子?无论您对五皇子是如何看法,他毕竟是陛下的嫡子,是太子的嫡亲弟弟。
您刚才说的那些话,要是被有心人听见可是要闯出大祸来的。”
“我还怕他这个惹祸精。”德妃很是不屑。
“娘娘!”侍女语气里尽是无奈,“咱们就别去惹他了吧,你也得为四皇子想一想,就算你不怕皇后,可到底以后四皇子还是要仰仗太子的。”
德妃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不是算计这里,就是顾及那里,我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
“娘娘何必想这些,这么多年都忍下来了,眼看四皇子就要开府成亲,您这里可千万不能出岔子。”
见德妃情绪稍有缓和,侍女才接着道:“您跟陛下越离越远,恐怕不知道淑妃那边出了什么事。”
“淑妃?”德妃照旧不屑,“那种人也配我来理会。”
侍女心累,“娘娘,您可真是,要不是咱们皇后娘娘是个公正之人,您可如何在宫中活下去啊。”
“行了,你有话就快说,何必遮遮掩掩,什么时候你也学会这一套了。”
侍女顺手给德妃换上热茶,“有传言说,淑妃又有身孕了。”
“就这事?”德妃丝毫不放在心上,“有就有了,太子如今什么年纪了,害怕她生的孩子?再者说,她前面已经有了一儿一女,可有过什么动静?一个张扬跋扈,一个傻不愣登,连我家老四都不如。”
“娘娘您真就一点都不担心?”侍女说,“外面可都在打听,有传言说,这孩子如果是位皇子,恐这宫里要变天了。”
“都是谁在穿这种话?”德妃问。
“都在传,甚至连皇后宫中都有人在说。”
德妃端起手边的茶盏,“她可真是痴心妄想,她怕是没见过最开始的皇后。
她越是跳的厉害,越是离死期不远。
不管她,让她作去,约束好咱们的人就是。”
“怕是不成。”侍女说,“眼看安惠公主要把手往咱们这儿伸,咱还任由她去吗?”
德妃皱眉,“你仔细说说。”
“我是听陛下身边的小公公传来的信,说前两天安惠公主代替淑妃,去给陛下送了些吃的,又说起了金小姐手上的香料铺子,您虽说现在接了过来,可到底那是金小姐的东西。
安惠公主的性格您也知道,她不是那么容易死心的人,她说您这样做和盘剥百姓没有区别,鼓动着陛下,想把那铺子抢过去呢。”
“哼!”德妃冷哼一声,“皇帝是怎么说的?”
“陛下没说什么,只借口功夫繁忙,让她先回去。”侍女猜测,“不过,谁不知道她们母女缠功了得,这样下去,不要多久,陛下必然会松口。”
“他要是连这种事情都能同意,就当我这些年全都错看了他。”德妃越想越气愤,甚至摔碎了手上的茶盏,“他要是敢对我开口,别怪我不给他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