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可怕。
面前的周夫人,对他妻子的心也淬着毒。
在新婚之日,兜头一盆脏水对着她妻子泼下,还不许她妻子身边的人辩解。
惯得她!
金彦可不管什么尚书夫人,他以后大不了走武行,跟你文官对不上。你一个尚书夫人就想这样欺辱她的妻子,做梦!
在外不少人是认识周夫人的,听了他们一场语言官司,觉得这位世子倒有些稀奇。
为了自己妻子,得罪周尚书的夫人,还算血性男子。
金彦又对周郝雨轻声道:“既然你父母都不在了,的确没必要拜别人,咱们这就走吧,路上走快些,还能赶得上进门的吉时。”
周郝雨自然点头。
金彦便对周夫人道:“这位婆子,麻烦你去通报周尚书,我丈母娘早前替我妻备下的嫁妆,盖抬出来了。”
“这像什么话,怎么就把新娘子往外一推,陪嫁呢!”有个在外一直看着的官员对周夫人问。
周夫人脸上难看,“好一张狠毒的嘴啊,世子看来对我家分毫不了解,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只想着要嫁……”
她话还没说完,府里有人朝门口过来了,“怎么回事?新郎怎么还没进门,你们怎么都在这里?你……”周大人看着金彦旁边的周郝雨,“你怎么就出来了呢?”
嬷嬷看着周大人出来,立刻朝他跪了下去,“大人做主啊,不能这样欺我家小姐啊,我家小姐怎么样也是大家千金,如何就要受这样的委屈!”
“嬷嬷。”周郝雨弯腰去拉她,想要她别说这些。
可嬷嬷这一跪,已然不是打住不说就能揭过的。
周大人见在厂众人脸色都不对,也意识到出事了,在看一旁的夫人,大概猜到,这问题多半出在她身上。
周大人不想给人看热闹,“先进门再说。”
跟着他出来的仆从,立刻出门去安置在外的那些人,是客人或是看热闹的一般人,下人很快将人分流开。
客人迎入府内入席,看热闹的就给上一把铜板让人走开。
金彦等人被带到了前院的议事厅。
“怎么回事?”周大人看着他们,“大喜的日子,就不能安安稳稳的过吗?非要弄出事情来!”
这话也不知道他是对谁说的,不过金彦认为,他肯定是对着自己夫人说的。
“周大人。”金彦对着周大人行了一礼,行动间倒也没有多少恭敬,“我今日过来迎亲,敢问贵府为何要做到如此程度,我妻虽说不是您的亲女,可到底叫您一声伯父,她父亲早亡,好不容易回京,自想得您这位最亲的伯父照料。
可您为何紧闭大门,不让人进,我在外面等了半个时辰!不管如何叫门,府里完全没有理会。”当然没有半个时辰,这种时候得往大里说。
金彦接着道:“好不容易等到开了门,你家这位嬷嬷推着我妻就出来了,张口就是她懒惰错了实诚,往日做人也不诚心,这位嬷嬷跟我妻有多大仇恨,要在众人面前这样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