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顺侯说完自己也走了,根本也没有安排金文悦的住处。
他想的简单,这里本身就是金文悦的家,她回家了自然住自己以前住的地方,可永顺侯没有意识到,这府里属于柳氏母女的下人早就没有了。
金文悦要是想回之前的住所,得自己一个人提着灯笼回去,偏偏她连一盏灯笼都找不到。
她原本住的那栋楼又许久未曾打扫,里面一个使唤的人都没有,床铺上连个被子都没有。
还是她自己翻箱倒柜最后才找出两床带着霉气的被子。
金文悦就这样极为不舒服的过了一夜。
而另一边,周郝雨却睡的非常安心。
金彦从正厅回房后,就对她说了他对金文悦的打算,“她们母女包藏祸心,是官会惹事的人,我绝不会让她留在侯府,你明日不要和她对上就是,等明日城门开了,我就让人送她回庄子上。”
“说来这件事还是我的失误,我要是和你一样细心些,找人盯着她们,那她出来我就知道了,省的她回来恶心我一顿。”
等到带二天,城门一开侯府的管家就除了城,没多久就把庄头带了回来。
那庄头对上永顺侯的质问很是委屈,“小人那里敢怠慢小姐,每餐送去的食物都是最好的。”
庄头也不管金文悦就在旁边,直接实话实说,他是侯府的下人,要是真的认了金文悦扣给他的罪名,那他的差事可就没了。
“我们到底只是庄子,做的饭菜自然不如侯府精致,小姐或许是因此觉得我们怠慢了她,可侯爷明鉴啊,我们绝对不敢克扣小姐的吃食。”
看着头都磕到地上的庄头,永顺侯脸色很不好看,他对金文悦道:“你既然是到庄子上养病的,怎么还计较起这些东西了?连这点苦都不能受,你往后还能做什么?”
永顺侯打发了庄头回去,同时又让人套车,要送金文悦回去。
金文悦一晚上没睡好,心里焦躁的正要发病,再听说还要被她送回去,她心里憋着的那些怒气彻底忍不住了,对着永顺侯就发了起来,“我是你的亲女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言语中没有对永顺侯的敬意,只有埋怨。
永顺侯可接受不了就金文悦从弱质女流跳到泼妇的反差,当即傻眼了。
眼看着金文悦还要骂,金彦便对一旁要去阻止她的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慢些上去。
好让永顺侯多听听金文悦心里的想法。
“你改对我好才是!”眼瞧着金文悦伸手要去抓永顺侯的衣襟了,那些下人才去阻拦。
“父亲,我看她病的不轻,还是让她继续回庄子养病吧,否则她这个动静,叫客人听到了,又要传出不少闲话。”
永顺侯自然同意,他现在多怕金文悦了,心说这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十几岁的女子,为何变得这样疯魔?难道真的是教养不行?她母亲就是这样,她也是这样,怕是连血脉也不行。
金文悦是被捂住嘴,塞进马车中了,至于她之后到庄子里会被如何对待,那就看金彦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