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清冷俊美的脸上，满是凝重之色，还带了几分忧愁。

秦昭收起玩笑的神色，“怎么了？”

“我生病了。”

“都这么久了，感冒还没好吗？”

“不是感冒，而是...艾滋病。”

楚晏在她的身边坐下，垂着脑袋，身上笼罩着一股颓废忧郁的气息。

他抿了抿嘴角，抬头看向秦昭，眼眶红红的。

“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他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这才把这件事告诉她。

“啊？不、不会。”

秦昭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直接说出来了。

“这种病会传染，而且至今没有治愈的办法。我见过很多艾滋病人，伴侣抛弃了他们，还有亲人也会对他们避而远之。

可是我没想到我会感染这个病，那个艾滋病人在动手术的时候，突然开始挣扎，不小心割伤了我的手，导致他的血液感染到了我。”

说到后面，楚晏的声音有些哽咽。

“对不起，我真的不想给你造成任何困扰。如果你介意的话，我会同意和你离婚的，绝对不会打扰你。”

他抱头痛哭，一副自责不已的样子。

秦昭终于反应了过来，抱住楚晏安慰道，“没事，我不介意。我会好好照顾你的，说不定哪天有奇迹，你这个病就好了。”

“真的吗？”楚晏泪眼朦胧地看向她，楚楚可怜，“可是昨天玩游戏，你还想和我离婚，去找别的小鲜肉。”

“你都说了那是游戏啊，游戏的话怎么能当真？”

看到他如此可怜，秦昭的心里叹了一口气，有点纠结要不要把真相告诉他。

秦昭擦了擦他脸上的泪水，“确诊结果出来了吗？你最好再去查一遍，万一是误诊呢？查两次比较保险。”

如果第一次的检查报告确诊了，第二次应该不会确诊。

秦昭在楚晏抽血检查之后，就给他服下了洗髓丹。其实凌易那边拿到的报告，第一次检查结果就是阴性。

楚晏踏入修炼后，凡人的这些病毒都对他没用。

“还没出来，明天你陪我去查第二次吧。”

楚晏吸了吸鼻子，弱小可怜又无助。

“行啊，你先别伤心了，我肯定不会抛弃你的。”

听到这话，楚晏抱住秦昭的腰，下巴枕在她的肩头。在秦昭看不到的角度，湿润漂亮的凤眸中闪过一丝晦暗。

看在这句话的份儿上，他可以勉强原谅她一丢丢。

楚晏抱了她很久，秦昭以为他心里不安，所以也没有推开他。

“你好点了吗？”

秦昭用自己有史以来最温柔的声音，询问楚晏。

“我做了很久的心里准备，才把这件事告诉你。现在有点累，我想去休息一会儿，你陪我好不好？”

秦昭点了点头，“你别想这么多，说不定睡一觉之后有好消息。”

进到卧室，楚晏乖乖地躺在秦昭的床上。

秦昭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

楚晏闭着眼睛假寐，他在想秦昭什么时候会把真相说出来。但是等了半天，秦昭依旧没有要说的意思。

“昭昭，如果我死了，你可怎么办？”

楚晏用手拉起被子的一角，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你会不会二婚？”

秦昭闻言，表情一阵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