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我在西北不顾廉耻和男人不清不楚吗?”
“我是那个意思吗!”
“你就是。”
“不是!”
她委屈地吸吸鼻子,眼泪滚滚落下。
“不是就不是嘛,你那么凶做什么…呜呜呜~你每天都那么凶~他们都很好相处,只有你最凶~呜呜呜~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使劲欺负我~”
她越说越委屈,越哭越伤心,撒开他的手臂,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呜呜地哭。
“我…你…”江云庭望天深吸一口气,抬手罩住两边太阳穴使劲按了几下。
快速张望四周,咬咬牙,戳了戳她的头顶,“起来。”
“不要!呜呜呜~你以前顶多不搭理我~呜呜呜~现在天天骂我~维泽哥都说了,刚参加工作,需要时间适应的嘛~呜呜呜~”
“你叫他什么?”江云庭的眸色骤沉,嗓音冷得锋利,“谁允许你在我组里拉帮结派的?”
维泽哥?
还敢再亲昵一点?
叫他的时候,哪次不是连名带姓?
姚铃兰脾气上来了,眼泪一擦,不怕死地仰头对上他愠怒的脸,定定地望着他那双森冷眼眸。
“就叫维泽哥,怎么啦!他从来不挑我毛病,问什么问题都很有耐心回答我。他热心肠、脾气好、体贴人,让人感觉非常亲切,比你好相处多了!”
最后一句话,多少带点故意气他的意思。
谁让他天天那么凶!
不凶别人,只凶她!
江云庭眯起眼睛,下颌紧绷,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他的辈分和岁数可以当你叔叔!”
“他说叫叔太显老,组里好几个都这么叫他,我为什么不可以?”
“男同志才这么叫他!你是男同志?”
江云庭居高临下看她,眸中两道凌厉冷光直直盯着她含泪又倔强的鹿眸。
他的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来临前,周身气压低沉得可怕。
她缩缩肩膀,扁扁嘴,小声嘟囔:“人家本人都没意见…叫什么也要管…”
“我管不得你?”他冷声反问。
她气恼地扭过身子背对他,鼓着小嘴,伸手揪起地上的一颗小草,“有本事管一辈子啊…”
声音不大,语气幽怨,嗓音含糊。
却足够让他听清楚。
江云庭被噎得接不上话,刚才被狠狠肘击过的腹部余痛阵阵。
现在不仅觉得身上疼,头更疼!
恨不得让组里那几个夸她乖巧可爱又懂事的过来看看!
看看这个女人在他面前都说些什么东西,顶嘴气人的本事堪称一流!
姚铃兰听他半天不吭声,顿时觉得特别解气。
心里又有那么一丝隐隐约约的羞涩甜蜜。
她知道他听见了。
他却没有气急败坏骂她做梦!
突然心情大好,丢开被她揪秃的野草,起身二话不说抱着他的手臂,继续往医务室方向拖。
“姚铃兰,你是小狗脸?”
刚才还哭得梨花带雨,转头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又恢复生机勃勃,嘴角翘翘的。
莫名其妙,不知道在开心什么。
“哎,江云庭,你看起来瘦瘦的…其实,手臂肌肉好结实呢!”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脸还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