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扬失笑,抬手勾勾鼻梁,“靓女见过,不过你这副德行,离靓女还有那么一大段距离。”
“哼!收声啦你!一回来就说东说西,好烦呐你!”
“诶?我刚才好像闻到姜瑞身上有血腥味,你们在路上跟人打架了?”
“是啦是啦~”
钟晴晃晃悠悠地坐起来,往后靠,举着咬了一半的红薯干往窗外一指。
“有帮死扑街收黑钱收到我头上,姜瑞本来想做缩头乌龟的,后来忍不了,就打起来喽。”
“嘶~”景扬攸地眯起眼睛,上下打量她一遍,“你挨揍没?”
“没有哇。”钟晴摊手,“姜瑞那么能打,他们没机会打我。”
听她说得一派轻松,景扬放下心来,走过去靠坐在她旁边,侧撑着脸看她,眉眼飞扬。
“稀奇了,居然还能从你嘴里听到夸他,说说当时什么情况。”
钟晴一个人待在客厅,早就无聊透顶。
这会有个人聊天,瞬间打起精神,盘腿坐好。
把从村里到县里一路上的事,事无巨细,连比划带骂,表情夸张地讲述了一遍。
其中着重骂了好几次姜瑞。
景扬是个非常配合的听众,耐心听完,修长的食指绕着额角的头发转圈,笑盈盈地冲她飞眼。
“这么说来…姜瑞把你从林家抱上车,回来之后又把你抱进来的?”
“哇~你是个神经病吧…”
钟晴翻白眼深吸一口气,气呼呼地推了他一把。
“我讲了这么多,你就注意什么抱不抱的?!有病吧你!你能不能关注一下我不想回来和半路收黑钱的事!再说了,他又不是第一次抱我!”
“噢…”
景扬夸张地瞪大眼睛,八卦兮兮地勾勾食指,“来来来,细说姜瑞还什么时候抱你了~”
“咳!”姜瑞站在门口,重重地咳了一声,板着脸端了两大碗面进来。
砰砰两声放在茶几上,抬眸盯着景扬,“你很闲?”
景扬拉开嘴角,耸耸肩,“显然。”
姜瑞把筷子递给钟晴,不耐烦地斜睨景扬,“去去去,别在这烦人。”
“啧啧,姜瑞你变心了啊~以前吧,你都是把我放在第一位的呀。我们向来是最有默契的,怎么就嫌我烦人了呢?唉…我这颗心真是伤得透透的…”
景扬单手捂心,一脸生无可恋。
钟晴挑起几根面,疑惑地看了看坐在对面小凳子上低头吃面的姜瑞,又看看闭目捶胸的景扬。
试探性地问:“你们…在一起过?”
“噗!”
姜瑞呛得一口面喷出来,扶着膝盖低头猛咳,抬手抖着手指指着钟晴。
“我他娘的…老子是个正常男人!”
钟晴一把握住他的手指,一本正经,满脸诚恳,“不用解释,我明白的。我又不会歧视你喽~”
姜瑞咳得更厉害了,一把甩开,气急败坏,“你明白…咳咳!你明白个球!”
景扬看着一脸无辜的钟晴,特别服气这种不知死活,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的缺心眼。
他伸手拍拍她的肩膀,“靓女,听我一句劝,不要挑战一个男人的自尊。不然我很难保证,他会以什么方式向你证明他真的是个正常男人…”
钟晴浑不在意翻了个白眼,“嘁~难道他还敢对我用强?除非他想死!”
景扬愣了一下,忍俊不禁抬手抵着鼻尖闷笑。
“不是,你的思路为什么总是这么清奇?这里可没人出生的时候不带脑子。打你的主意,那不是嫌命长?”
话是对钟晴说的,眼神却瞟到对面。
姜瑞攥着筷子,抬眸看了一眼看似说得漫不经心的景扬。
眉心攒聚,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握成拳。
一言不发端起碗,起身走出客厅,很快,传来嘭的一声关门声。
景扬双手垫在后脑勺上,望着天花板缓缓呼出一口气。
希望这番告诫的话,好兄弟能好好理清脑子吧。
有的花吧,确实新奇好看又有趣。
但是吧,别娇养娇养着…
就当成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