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苍业紧张道:“我不是说您啊!我说的是那云殊久,她是妓……”
话还没说完——
“砰!”他的脑袋被狠狠撞击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江逾白面色阴沉,一只手提着云苍业的衣领,将他的头往地上撞,他丝毫没有留情,从那一声声响声中就能听出来,这完全是疯到要杀人的架势!
华晴被他吓傻了,云斯也有些惊讶,不过,他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
云初祈双手环胸,看着好戏,嘴角的笑既嘲讽又冰冷。
只有云殊久,看着这一幕,心情十分复杂。
她的眸子从云苍业痛到狰狞的脸上移开,落到江逾白身上。
他的唇角紧紧绷着,手腕上戴着价值千万的手表,一身的西装也是昂贵的私制款,可是他全然没有在意,就那样屈膝,殴打着冒犯她的人。
头顶的灯光明亮刺眼,云苍业的惨叫声回荡在大厅中,一个秘书般的人物出现在大厅门口,可这些都和云殊久无关。
她只是静静看着江逾白。
她开始后悔想让殊久来云家的主意了,她只注意到云家的光芒能阻止外面的脏东西往殊久身上扑,却忘了,云家里面,也有脏东西。
“江总,再打下去他就要死了。”郑钧上前提醒。
江逾白恍若未闻。
郑钧也没有在意,他本来就是公式化的提醒江逾白而已,至于江逾白怎么做,不是他该管的事。
他面色平静的后退,只是心中稍稍感慨,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能有人把总裁气到亲自动手打人。
以总裁的身手,想要将云苍业怎么样,那是分分钟的事,可他偏偏只是用这面泄愤、惩戒、折磨的方式来打人,一下又一下,虽不致命,却足够的痛苦。
看来……夫人当真是总裁不能触碰的逆鳞。
这之后,好半晌,没人说话,只有头破血流的云苍业发出破败零碎的求饶:
“江少……江少,我错了!”
“江少,求求你,方过我吧!”
“……我不该那样说云殊久!您打人有大量,放过我!”
奈何,他说什么,江逾白都没有反应。
“咚!”
“咚!”
“咚!”
一下下,像是磕头般,脑袋撞击地面的声音不断响起。
云初祈原本只是爽快的看着,到了如今,忽觉心底升起了几分凉意。
江逾白……果然是个疯子!
在他心里,难道人的脑袋,是像西瓜一样的东西吗?
可以随意的砸破,让里面红色的东西流淌出来……
正在此刻,软而轻的声音响起:
“江逾白,别打了。”
与江逾白的狂暴戾气相比,这道声音显得那么柔弱、细小、不值一提,可是,就偏偏这样的一声可以说得上是命令的句式,让那男人顿了一下,抬起头来。
——竟是真的停住了。
华晴震惊的望着云殊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