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殊久知道这是云嘉木一直以来的心愿,但是她没有送上祝福。
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有那么好。
她此刻已经正式开始拍摄《画灵》了。
云殊久放下手机,一抬头,是微笑看着她的江逾白,再偏头,是一脸冰冷,同样看着她的夙临。
“……”这个情况就很汰啊!
“殊久,我觉得你刚才那段戏,有一个细节不是很好……”夙临走近。
江逾白冷笑:“说话就说话,走这么近干什么?”
“我不教,你来教?”夙临面无表情。
江逾白哼笑了声,忽然抱起云殊久,“那你教吧,我也来一同和夙老师学习一下。”
“……”云殊久。
“……”夙临。
他皱眉:“江先生过度干预殊久的事业,不太好吧?”
江逾白冷着脸:“夙老师,我的女朋友都没有说什么,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他刻意强调了女朋友三个字。
“……”夙临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云殊久迎着全剧组的目光,直觉得头皮发麻。
“我要开拍了,放开我。”云殊久小声道,“你能不能低调点啊?”
“怎么低调?”江逾白低头看她。
“行了,知道江总低调不了。”云殊久无奈道。
江逾白凑到她脸侧亲了亲,才放开她。
夙临回头时,正好对上江逾白挑衅的笑。
他眸色深沉,面无表情的转回了头。
等云殊久走过来拍戏时,他才低低道:“殊久,江逾白不是什么好人。”
云殊久眨眼,笑了一下,没说话。
夙临见此,眉毛皱起。
今天要拍摄的是两人初见的一幕。
这日,宴会上,一个贵女装哭,说白清清盗用了她的诗,周围人都相信她了,没一个人相信白清清的。
要是真正的白清清,那火爆的性子,肯定当场就要把所有人讥讽一番,但是今日的白清清是小画灵假扮的,于是,众目睽睽之下,便看见那速来肆意张扬的白清清,手帕一扬,哭了起来。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们信我!这首诗是我自己作的。”十五六岁的少女鲜嫩的像花骨朵儿,这会儿努力的解释着,却又似乎知道没有人会相信自己,难过的流下泪水。
周围的贵女都惊呆了,这个眨着雾蒙蒙的眼睛,眼睑微红,怯怯的拽着衣角,一副受了欺负的可怜样子的人……是那个一言不合就揍人的白清清?
而黑袍太子走近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一群气势凌人的官家小姐,围住了一个瑟瑟发抖的少女,她孤立无援,眼角不断有泪水滑落,白皙的手指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裙,声音又细又小,像只猫儿一样:
“我也是会作诗的……”
太子觉得自己看见了一只小兔子。
他平日里最厌烦哭啼啼的女子,可不知为何,今日却心底生出些许异样来。
许是那小兔子哭的太可怜了,神情又实在纯真,干净的不像这污浊世间的人。
“在干什么?”他忽然冷冷出声。
贵女们顿时被吓一跳,回过头来,见是传闻中暴戾的太子后,连忙跪了一地,“见过太子殿下。”
小兔子也手忙脚乱的跟着跪,还偷偷看了他一眼,然后被吓的眼泪汪汪。
众人交代了事情经过后,花雾表示自己可以证明这首诗是自己作的,众人不信。
她却露出了笑容,伸出手指,擦过脸颊的泪痕,很骄傲的,声音响亮,一字一顿道:“这首诗连最基本的平仄、押韵都做不到,除了我,在场的哪位小姐能作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