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个软柿子,谁知是硬茬,他们认理亏,不敢再纠缠,再打下去,怕是能在医院躺半个月,谁知道看着跟个小白脸的男人下手比他们还狠。
不等江裔说话,他们捂着腿匆匆忙忙地跑走了,哪还有半点心思去管什么美女。
小巷内恢复了平静。
江裔理了理衣服,毫无任何打斗后的狼狈,他将伞叠好,神色淡淡:“还好吗?”
苏苒面上的血色失了些,有几分惊魂未定,半会才点头:“谢谢你。”
“客气,举手之劳。”江裔将伞递给她:“你的伞。”
苏苒推了过去:“是你的伞。”
“等会还有一场雨,就当我是结善缘了,若是你嫌弃的话……”
话到这份上,若是不收反倒是矫情,苏苒只能收下,又道了声谢。
“你要去哪?”江裔冒出了这么一句。
独处的陌生男女,这样的话是不合适的,哪怕是刚经历过一次打斗。
可他的脸色太淡了,没什么表情,问的仿佛就是一句天气问题,随口而出的话没什么需要考量的。
苏苒认真的思量了几下,送伞,还帮忙打坏人,有这样气质的人,谈不上是坏人,她觉得可以信任,随即笑着回答:“我刚到这里,要去找住的地方。”
“我对这边熟,要是不介意,我可以带你找。”好似也知道了自己说的有些超出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他多加了一句:“送佛送到西。”
他看起来不像是会做这种事和说这种话的人,哪怕是特意收敛了,也能从他身上感受到冷然,仿佛从骨子里便不是一个能和人扯上什么关系的人。
偏偏他又十分自然,像是程序运转了无数次后的结果,也像是在完成着某件实践活动。
苏苒咬了咬下唇,回眸看向了刚刚那群男人的所在地,又看看面前的人,她选择相信这个帮了自己两次的人。
她轻声道:“麻烦先生了。”
声音很轻,也有些软软的,尤其是‘先生’两字,不知她是如何念的,硬是能扯出几丝别的意味。
江裔眼底暗色闪过,还带着些笑意,他小幅度地勾了勾唇,又压下:“举手之劳。”
他保持着绅士风格,让苏苒走在路的里面,会在车经过时小心地护着,却又保持着距离,面上也是一片疏离。
走了几家中介,苏苒一家也没看中,颇有些遗憾和颓败。
“抱歉,浪费你的时间了。”
“无碍,找不到就继续,女孩子出门在外,不需要将就。”他握着手里的奶茶,等到了一个合适的温度才打开:“可以喝了。”
苏苒叼住了吸管,抿了几口,甜的。
一个拿着,一个享受,同为当事人好似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妥。
酒店。
苏苒订了七天,江裔将人送到酒店后就走了,没有留任何的联系方式,甚至是名字,而他们对此并不在意。
房间内,苏苒盯着那杯奶茶,笑意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