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胡说!”婉然听出家河的弦外之音,她当即否认表情相当严肃,“你是我唯一的男人!”
敲门声更大了,陈家河不由分说:“我去开门。”
“谁呀?”家河打开门,本以为是男人,可眼前站着却是弦思,“老婆,你怎么来了?”
婉然听到了男人的暗示也慌了,她吓得钻进被里,想像着各种可怕的画面。
“谁是你老婆?你对得起我和儿子吗?”弦思情绪坏极了。
“老婆,有什么我们回家说。”
“陈家河难怪你找借口不回家,果真外边有女人了。我真傻,人家告诉我,我还不相信呢!”愤怒的弦思冲进房间看着床上瑟瑟发抖的婉然,“我以为是什么货色呢?陈家河她好在哪?不就比我年轻吗?”
“对不起。”陈家河不知道说什么,如今一切败露了,他盼着弦思尽快离去。
“对不起?陈家河为了你我和家里闹翻,为了你我吃安眠药以死相逼,为了你我放弃了南方那么好的工作。我真瞎了眼啊!弦思啊弦思,你值吗?陈家河你良心给狗吃了!”弦思声嘶力竭,但她始终没有流一滴眼泪。她不能在小三的面前流泪,绝不能!
万念俱灰的弦思欲哭无泪,她突然转身指着陈家河,手指无规律地抖动着。她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陈家河,你不是喜欢这个贱货吗?好,我成全你!我们离婚!”
说罢,弦思捂着脸冲出了门。
“老婆!”陈家河追了上去,可是只听到楼道里高跟鞋急促的声音……
陈家河瘫倒在地,自以为天衣无缝的事情居然被老婆堵在门里。此刻他知道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他担心情绪异常激动的弦思,抓起衣服就想走。
“家河,你别走!”惊魂未定的婉然此时更加楚楚动人,可陈家河哪里还有心思欣赏。
“不行,她很可能出事!”陈家河强硬地拉开女人的手,拿上包追了出去。身后婉然哭着追过来,根本也无法留住刚刚还和自己亲密无间的男人……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老话说得是,世人没有不透风的墙,正所谓要得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陈家河做梦也没想到一直顺风顺水的他,居然瞬间翻车,他知道弦思的个性,她是个说一不二的女人,就像当初死心塌地要嫁给他这个穷小子一样。
此时此刻他最担心的是弦思出事,他掏出手机打弦思的电话,可是每次回复都是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糟了,事情变得无法收拾了,陈家河意识到他那后院要起火了,而且是难以扑灭的吞噬一切的大火。而点起这把火的,正是他自己……
就在陈家海如鱼得水的时候,二妹陈家梅打来电话:“二哥,明晚到我家吃饭。"
“梅子,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想你们了。”
明天星期三也没什么事,家海爽快地答应了,顺便问了句:“老三他们都来吧?”
“来。”
“我肯定到!”陈家海心想一定要和老三好好谈谈,兄弟姊妹中最幸福的一家子千万不能散了。
第二天晚上家海和腊梅说了声开上车子奔向市区,当他赶到二妹家时却发现气氛不对,老三垂头丧气地待在桌子边上。
家梅一脸的沉重,慈祥的老爹不停地啧着嘴。当他看到陈家海时上前招呼:“二舅来了。”
“二妹什么情况?”
“你问他自己!”
“老三你说。”
陈家河欲言又止,家海拍打着他的肩膀:“你想把我急死啊?”
“二哥,我离婚了。”
“什么?老三你真发昏啦,肯定是你伤了弟妹。”
漫漫长夜折磨着曾经是那么深爱的一对男女,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陈家河也毫无睡意,而在县城的林弦思一夜未睡。
爱情来时轰轰烈烈,爱情去时冷冷清清。
突然一阵急促的闹铃把陈家河从无尽的煎熬中唤醒,他快速起床放好水打开燃气开关。
紧接着来到卫生间洗漱,水差不多开了,在水池边冲洗茼蒿倒进锅里,倒上点色拉油再加上点盐。
他一下子想起弦思,慌忙中拿起白色的波导手机拨打电话,可是弦思的电话还在通话中……
锅开了,家河放下手机打了两个荷包蛋,昨晚上买的水面下进汩汩冒着热气的锅中。
手机忽然叫了一声,陈家河一看吓得半死:“十点我在民政局,带上身份证。”
“爸,锅潽了!”黎羽路边喊道,冲过来揭开锅盖。
“爸,你看手机入迷了!”儿子逗着陈家河。
“幸亏儿子眼疾手快!”
“那,你说的。”
陈家河父子吃完早饭,黎羽上了摩托,车子风驰电掣奔向学校。
“我们陈老师开摩托真的帅呆了!”九班学生课间听到摩托车声音向校门口望去,一个个情不自禁地赞叹道。
“那天,我看见婉然坐他车子的。”
“大惊小怪。”
“抱得那么紧。”其中一个长发女生轻声说,另外两个女生伸了下舌头,她们陈老师向初三九班走来,几个女生像小兔子一样飞快地跑进教室。
“同学们,请大家打开复习资料,今天我们复习光学……”初三上学期已经学完了两学期的内容,年后一开学就开始中考复习。
一节课很快结束了,十几年从事物理教学,陈家河早已驾轻就熟。从学生会心的微笑里,他知道效果还不错。尽管他内心忐忑不安,但是只要站在讲台上一种强烈的责任心驱使着他全力以赴。
九点多了,家河向年级主任请假,立即到车库开着幸福125出了校门。
虽然只有几天没见弦思了,但是此刻的陈家河却觉得有好几年。春风在耳边呼呼作响,滚滚向前的车轮带着他向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