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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么想起一句形容,说高大的树把枝桠一直往上伸,就好像是在朝上天乞讨。
下雨了。我裹紧了身上的外套,又钻回床上。
躺在床上的我突然想到以前学过的一篇课文,鲁迅的《祝福》。打开手机重新搜索了全文,看得我喘不过气来。
全篇都在利用环境描写来渲染气氛,鲁迅写灰白色的沉重的云,写发出钝响的爆竹,写幽微的火药香。我读的时候觉得压抑得不行,总要深呼吸才能看完整篇文章。
祥林嫂问“人死后究竟有没有魂灵”,我后背发凉,我害怕人死后真的有魂灵,我害怕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总有什么注视着我,看我的一举一动,看我的举止言行。
我甚至察觉到真的有那样一股幽微的火药香,若隐若现,勾着我在夜晚迷失的心,飞向更深更远的黑暗里。
下一场大雨吧。管它风雨交加,电闪雷鸣。我要雨水冲刷这些让我不得不停滞下来解决的情绪,我要雨水冲刷它们快速层叠又难以消融的恐惧。
你来了,你将我的种种顺着雨水流淌进被铁网牢牢封住的下水道吧。任它继续往上爬往上翻,也没办法再来侵扰我半分。
我还在因为一些事情纠结,我睡不着。我想起一段话,“你是我枯水年纪里的一场雨,你来的酣畅淋漓,我淋得一病不起”。
又失眠了。
在我的旱季里,我恰逢太多雨,它们来的淅沥,带走我一部分滚烫的热情,带走我一部分炽热的青春,带走我一部分诚挚的爱意。
我怎么能向雨提出要求,它们来了,只知道自己要落下,哪里知道自己负担了这么多东西?
又是下雨天,耳机里也在放《下雨天》。我好想你。
2022.0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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