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尽力气的圈住他，在无形中，对他摆明了自己死活不会松手。也不想要离开的态度。

其实，我现在的行为真的有些放纵了。

虽然顾西佟还不曾回答我的问题，还没有给我他的答案。

可我在心里。其实早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如果说，我注定没有办法成为他携手一生的女人。我想今夜，这极有可能就是我和他之间最后的亲密。

我已经因为爱他。摒弃了我那本该为自己留有一分余地的骨气，也抛弃了我作为一个女孩应该有的矜持。

在追逐他的脚步，获取他的爱上，我对他的争取。完全有够拼命。

但这些。一旦今夜他对我说出那些由顾淮山转达给我的残忍冷酷的话，我也就真的要放手了。

我。也想自这感情的泥沼中解脱。

“你认为，你现在这样可以冷静么？欢颜。放开我，嗯？别抱的这么紧。我会不能呼吸。”

他的身体，在调整中，略微的往后靠。

原本。没有任何想要松了力道的我，在听到他说不能呼吸的时候。有几分紧张的。立即朝着我圈住他脖颈的位置看了过去。

我似乎。的确是大意了。

他的喉结。这会真的被我在无意当中压制住了。

我紧张的松了下手，将自己的手臂往下挪了一寸，然后又像是怕他跑了一样的，重新将他圈紧。

我将自己的下巴，搁在他的肩头，坏心思的，将我那还沾着些许泪意的脸颊直接贴到他的脸上。

我很难过，所以，我想让他也或间接或直接的感受我的难过。

毕竟我这眼泪，是为他流的。

当然，我从不曾认为，他会因为心疼我，而改变什么他既定的决定。

我很明白，他的爱情，并不是我靠着眼泪可以获取的。

等到我做好了这一切，我的情绪，也已经逐渐趋于平缓。

只是，因为哭抽了，使得我的肩膀不住的上下耸动，让人看着，是那样的别扭又碍眼。

“我可以冷静，你看到了吧？”

我闷着气息的，用仍然夹带着哭意的声音，同他证明着自己。

顾西佟听到我的话，眉心又皱了下。

我不知道，他这会的反应又是为了什么在对我不满意。

我只看到，那方才被他点燃的烟，被他拿到唇边噙住，又狠又重的吸了两口，而后，就被他果断掐灭。

“你说你爷爷限制你的自由了？”

轻浅的烟气，随着他开口说话，在下一秒钟侵入我的呼吸。

我有点沉溺的半闭起那哭的酸痛的眼睛，将那同他原本紧贴在一起的脸颊缓缓下移，转而把鼻子凑到他的颈项，深深的吸允着他的气息，感受着他身上那好闻的味道。

我和之前一样，还是那么喜欢沉溺在他的气息当中。

之前，我们同居的时候，我的身上，很多时候都萦绕着他的味道。

可自打分开了这么久以后，那些味道，饶是我想留都是留不住的。

他的问题，让我觉得有些滑稽的可笑。

我并不认为，有什么回答的必要。

因为在我看来，顾老爷子会怎么对我，这是即便不用动脑，他也该想得到的。

所以我着实不懂，他为什么还要问我。

“欢颜，回答我。”

他见我不吭气，声音里低沉的情绪更盛。

他今夜的耐心，似乎，出奇的差。

哪怕我只是一秒钟的迟疑，他似乎，都不愿意花时间去等。

“嗯，难道你不知道么？他打我，将我关起来，不给我吃不给我喝，曾经一度我还以为他想要活生生的将我虐待死。”

我听着他一再的催促，语调很轻，将那些发生在我身上的伤痛说的漫不经心，就好似，那些痛楚，从不曾落在我的身上一样。

我自认为，我这个人还真的挺能抗的。

这点小小的皮外伤，在我看来，还真的不算是什么大事。

毕竟心上因顾西佟伤心难过的疼，对我才最为致命的。

“他打你了？”

我的话，很快促使他又一次对我抛出了新的问题。

但他这两个问题，却让我不禁讽刺的笑出了声。

我反扣着自己的脑袋，将脸埋在他侧面的脖颈上。

长长的眼睫毛，闪动间，扫过他的肌-肤。

那拖着沉重的鼻音调子，幽幽的响起来。

“我怎么样，你不知道么？顾西佟，我所认识的你，从来不会因为不想面对而去寻找那些蹩脚的理由，怎么？跟我面对面的时候，你认为自己对我的弃之不顾太狠了么？还是，因为见了面，你现在被我的眼泪扰的心软了？你不是说过，你不会……”

“慕欢颜，我在问你，嗯？回答我的问题，给我收起你身上的刺。”

他用着不容置喙的强势，直接打断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