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平五年,庐江郡再次发生蛮族叛乱,朝廷因为卢植在九江郡担任太守时(两个郡相邻),对当地人有恩威信义,于是再次拜其为庐江郡太守。
刘备因家中有老母需要照顾留在涿郡,公孙瓒因岳父安排回幽州任职。而刘易则是跟随卢植前往庐江平叛,起初卢植是不同意的,但刘易执意前去,也就同意了。
师徒前去庐江之前顺路去了趟东海郡,毕竟是要去平叛的,是有危险性的,所以还是要先征求刘虞的意见才能带刘易前去。
“父亲,吾意愿随卢师前往庐江平叛,汝常言吾不知百姓之苦,此去定能深刻体会百姓。”
“身为父亲,汝尚年幼,吾不愿汝前去,但吾知汝之志在为生民立命,便也不拦汝去,此去颇为凶险,当以己身性命为主,听从卢师之言,切不可莽撞!”
“易儿知晓!”
次日,出行前刘易看着母亲为自己准备的大小行囊陷入沉思,所幸刘虞为刘易精心挑选了十几名随从,但也是几乎人手一个才全部带走,那些包裹大多是药品、衣物、干粮,虽然都是可以路上置办的,但刘母觉得还是自己准备比较放心。
“卢师,吾等出发吧!”
“嗯,启程!”
随着卢植的命令,十几名随从并入队伍中,一行数十人,前往庐江郡,途中卢植也是教导着刘易兵法,每日卯时天微亮(大概四五点左右),刘易也会准时起床练武锻体,甚至赶路的时候也会选择和随从一块跑步,只有在卢植教学的时候才会和卢植一起骑马。
——
“文和兄,气煞我也!”
晋阳太守气急败坏的找到贾诩。原本性情温和的他居然露出凶神恶煞的样子,着实也让正巧路过晋阳的他不禁苦笑。看来太守遇上难题了。
“莫急莫急,且慢慢道来!”
太守深呼吸平复心情,过好一阵子才开口说话。
“近年外族猖獗,主公令各郡调派千人麾下待命,晋阳千人已备齐。”
“哦?此乃好事,奈何愁苦?”
“坏就坏在连日雨水!精壮亦难行军,若是疫病蔓延怎可处置?”
“汝莫不是糊涂了?军士配予蓑衣、斗笠、草席便可行军。若是延误军情,汝又当如何担待?且……”
太守也着急了,立马打断贾诩发言。
“此等小事,在下戎马半生岂能不知?奈何军需均被一黄口小儿置办了去!城中已无一斗笠、蓑衣及草席?”
“哦?岂有此事?小儿年方几许?”
“年仅舞勺,闻曰常游于市,贩货为生。前些日,晋阳放榜募勇,此小儿便举金置物,买断所有!”
贾诩不禁感叹少年的胆识和眼光。
“可曾寻访其父?”
“寻而不得,自称吴郡富商之子,家道中落孤身流落此处,举目无亲。”
“哦?此子莫不是旷世奇才也?引贾某寻得此子!”
贾诩预感到这名少年是个奇才,便让太守吩咐手下引路,去会会这位少年。
——
“李叔,汝等是何时跟随父亲的。”
刘易一路慢跑到刘虞安排给他的那队人旁边和为首的对话,这位是刘易出生以来就一直跟在刘虞身旁的,只知道刘虞有什么事都是交给他去办,每次出行都是他在身旁护卫。
“回少爷,吾等自小便是孤儿,是老太爷收留方能活命。”
“吾观汝等本事,若是为兵为将,定能建功立业,何不与父亲谋个差事?”
“少爷说笑了,若无太爷,岂有吾等今日本事,何况老爷亦从未视吾等为下人,待吾等宛若家人,又为吾等成家,此生只愿追随老爷,护刘家无恙。”
本来以为这些人是自己老爹培养的死士,不过以自己老爹的为人确实也不会去培养,毕竟家里除了正常开销,刘虞几乎是把自己的俸禄都用在了贫苦的百姓身上,不过也正是刘虞的为人才让他深受百姓爱戴,愿意追随于他。
根据自己平日的观察,刘易也确认这位李叔是可以信任的,有些事情也交给他去办。接下来的日子里,卢植发现刘易经常让人离开队伍办事,快的一个时辰便回来,慢的也有几日才追上队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