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克对赛菲尔的条件是什么还是很感兴趣的。只不过他也确实是害怕赛菲尔给他下个套。 「先说说是什么条件?」 卢克仰起头来看着赛菲尔的眼睛,原本应该是气势十足的问话,因为这仰头的动作也显得有些弱气。 没办法,真的没办法。卢克的这具身体就限制他不能在12岁的时候就长到一米八。虽然可以强行塑造,但那对身体的危害可不是一星半点。 「你要想我给你解药,其实就是想要帮那条小鱼。」 赛菲尔一开始就不是个好湖弄的主。她在听到卢克的问话,在加上自己的一些调查之后,轻松的就推理出了卢克和那个深海帝国的公主厮混在了一起的事实。 而从这一点来看,纽特·斯卡曼德应该也掺和了进来。虽然都说纽特要离开美国了。但是这么多年纽特留下的各种人脉之类的东西,还是非常有用的。神奇动物学家们一般和众多的魔药师也有着密切的联系。 所以纽特的有些要求,本身她就很难拒绝。 「也就意味着,我要为了你,去和我以为合作还算愉快的商业伙伴交恶。这对我原本就不大的生意可是一份不小的打击。」 赛菲尔用额头抵着卢克的额头:「你得想办法补偿我。帮我填补上这一块的损失。」 说到这里,赛菲尔对着卢克眨了眨眼说道:「不过,卢克,你要是手头没有什么产业的话,也可以先把自己押在我身边抵债的哦~」 卢克看着赛菲尔,自信的笑了笑道:「这个不用担心,我肯定有办法能够帮你把这块损失给填补上。」 这本身就用不着我出钱啊。 卢克在心底摊了摊手。 归根到底也只不过是和深海帝国的一部分生意凉了罢了。虽然和海蒂相处的时间不算很长,但是卢克绝对不认为这个小姑娘是什么省油的等。甚至于可以说这个小姑娘难对付的很。 否则她在深海帝国的竞争对手也不至于狗急跳墙的把事情闹成现在这副局面。 卢克相信,赛菲尔和她原本的那位合作伙伴之间的关系也未必见得有多么密切。毕竟大家都是大家族的族长,对于利益的取舍绝对是有数的。 为了自己就能够舍弃的合作伙伴,绝对不是自己出不起的价格。 那么也就意味着,海蒂也能出得起这个钱,既然这样,这份代价就交给海蒂自己就好了。跟他卢克·冈特这个牵线搭桥的人有什么关系呢? 甚至于他还可以从海蒂哪里再敲一份好处费。这些都是基本操作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 赛菲尔·斯凯见卢克答应的这么爽快,自然也就知道卢克的想法。这也让在心底泛起了滴咕,说真的,因为和深海帝国的合作算不上多么的深入,所以她一直都没有搞清楚深海帝国的那群人的组织架构。现在看来,卢克认为,那条小鱼,在深海帝国的影响,起码也得是和自己那位合作伙伴差不多。 这样一来,她就相当于只得到了卢克的一个人情。 虽然人情债难还,但是这还不到她想要的程度。 「别着急啊。我还有一个条件。」 赛菲尔看起来有些贪得无厌的眨了眨眼,大有一种坐地起价的感觉。 但是卢克却没有拒绝:「你说。」 赛菲尔再次对卢克的痛快感到惊讶。这和她预想当中的不一样。起码不得推让几次,再包含情调的博弈几次,最后卢克才不情不愿的,带着一点委屈地答应自己的要求吗? 但是赛菲尔不得不承认,爽快而大度的卢克,看起来也有别样的魅力。 「百特·恩维一直都对我贼心不死的。我需要你帮我撮一撮他 的锐气,起码让他一时半会儿没有心思来找我的麻烦。」 赛菲尔毫不掩饰自己对百特·恩维的不爽。 在情绪视野中,卢克能够看到这样的不爽是真实的。或者说,赛菲尔在自己面前,最起码是从见面以来,就一直表现的和自己的真实情绪一致,看起来格外的放松。 这让卢克莫名的有些感慨的同时,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妙。他有点害怕和这个女人打交道了。 而赛菲尔的这个条件,让卢克陷入了思考。卢克那思考的神情让赛菲尔不由得有些失望。虽然明白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但是她还是回想着,面对这样的要求。卢克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然后成为自己的英雄的画面。 最好是能够和百特·恩维起冲突。这样一来才能体现出自己的魅力。 不不不,还是不要这样的比较好,毕竟这样一来,卢克在这边的利益说不定会受损,而且还是莫名其妙的招惹上一个强敌。 梅林的胡子啊。我怎么会思考这些东西! 赛菲尔现在是真的觉得自己不想还好,越想就感觉越有问题。和卢克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他对自己的吸引力几乎是呈几何倍数的增长。 这个小家伙简直就是自己心中完美情人的代表,最起码从目前看起来是这样的。在完美的满足自己养成的性癖的同时,还能够在自己忙碌的时候独立的完成他自己的事情,不用自己多费心。 长相和性格从目前来看都没有问题。 虽说结婚是另一码事,但是互相慰藉…… 就在赛菲尔·斯凯胡思乱想的同时,卢克终于结束了自己的思考。 然后他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脑袋往前凑了上去, 他这样的举动让在场的很多人都发出了惊呼。 崔普卡德揽着自己女儿纤细腰肢的手突然用力。脸上也露出了看似欣慰的笑容。 邓布利多先是皱了皱眉头,然后在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之后,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百特·恩维脸上的神情在一瞬间变得有些难看。毕竟这是他一直以来都没有达成的目标。而现在,恐怕是要被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捷足先登了?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赛菲尔·斯凯口味独特,还是那个小家伙自制力不强了。 毕竟这两个说的都有道理。 在舞池的的边缘和一名笑的灿烂而又有距离感的名媛跳舞的斯图尔特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总算是忍不住了,他操控着自己身上的魔力,让魔力在那张口袋当中的纸片上画出了一个简单的三角形。然后,他就感觉到,那张纸片在他的口袋里化作了灰尽。 赛菲尔·斯凯觉察到卢克动作的时候,先是一惊。然后脸上露出了陶醉的神情。但是她的内心却是无比的失望。 因为她能够感觉到,她没有触碰到卢克那温润的嘴唇,只是碰到了一块透明的,不易被觉察的魔力屏障上。 这样能够达成自己的目的吗?当然可以。从周围传来的惊呼上,就能够说明了。 但是这样真的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吗?好像又没有在真正意义上达成。 这让赛菲尔感觉有些不上不下的。 卢克当然不会那么轻易的把自己这辈子的初吻给出去。毕竟他和赛菲尔·斯凯的相处的时间不过堪堪几个小时。 虽然有着一颗成熟的心灵,但是卢克始终对爱情这种东西怀有神圣的敬畏之情。也正是因为这种敬畏之情,让他在前世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中,保持着单身。 恩,所谓相当长的时间,差不多就是他那短短的一生。 真是有够见鬼的。 所以现在他也不会那么轻易的给 出自己的情感,身体亦然。 两个人的亲吻自然是一触即分。没有更多的深入。毕竟发乎情也要止乎礼。真要在众人面前上演活春宫,那么卢克和赛菲尔都算是有问题了。 还是那句话,贵族们私下怎么玩都无所谓,再花也就是个谈资。因为他们真的有资格玩各种花样并且绝大多数情况下都能收拾干净手尾。 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有点过分了。拿会让一部分心灵脆弱的家伙觉得你看不起他们。而有些人已经什么都不剩,就剩下点面子了,你连人家最后的东西都要剥夺,人家不跟你拼命就有鬼了。 总之,现在的程度,刚刚好。 赛菲尔伸出手来摸着卢克的脸颊,脸上露出了一个幸福的微笑。 但是还没等她开口说什么动听的情话。尖锐的警报声就响了起来。 崔普卡德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松开尹凡娜·崔普卡德的手,然后让她到邓布利多身边站好。之后和邓布利多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就往高台上走去。 卢克拉着赛菲尔·斯凯来到了邓布利多的身边。他知道,这里就是整个大厅内,最安全的地方。 「卢克,十处敲锣,九处有你。」 邓布利多脸上带着调侃的表情,而卢克面对这样的调侃只能是报以苦笑。 是真的没办法。他也没查到要对付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甚至就连爱丽丝他们的调查也是卡在了圣徒那里,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圣徒要袭击自己。 「我当时审出来的那个预言,是不是真的确有其事呢?」 邓布利多的声音在卢克的耳边响起。卢克递过去了一个「我不知道」的眼神。 邓布利多当时审出来的,是格林德沃给卢克留下了一个预言。所以圣徒们都会穷尽手段的杀死卢克以求完成格林德沃的愿望。 但是在和爱丽丝的交流当中,爱丽丝提到了这件事。 「可是我们在和圣徒的交流当中,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件事。」 爱丽丝言之凿凿的保证:「我们手下的人有一些现在就是圣徒。虽然算不上最顶层,但是也确实是北美地区的高层。但是我们在询问他过后,他说没有这回事。」 卢克想不出爱丽丝有什么要欺骗自己的理由。于是这件事就显得有些格外的扑朔迷离了。 就在这个时候,赛菲尔反手握住了卢克的手。然后一脸温柔的说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这里可是崔普卡德的庄园。」 常住的庄园的防护力量可能比不上祖宅。但是因为是常住,自然也不可能太差。 眼前的袭击更大的可能性还是激怒崔普卡德,而不至于真的让对方冲进里面。除非…… 「有内鬼……」 邓布利多突然幽幽的开口说道。 卢克还有他身边的两个女人悚然一惊。然后就看到了不远处的角落里,一个穿着白袍,看不清脸的人出现在了那里,手中的魔杖指向了卢克,毫无感情的快速念出了魔咒。 「阿瓦达肯达瓦!」 绿色的光柱伴随着凄厉的嚎叫声朝着卢克飞来。 卢克手中的魔杖快速掏了出来,一道火焰就这么和那道绿色的光柱碰撞在了一起。 在火焰和索命咒碰撞在一起的时候,卢克一瞬间就感觉到了不妙。 对方的强大让他感觉自己一时间难以招架。 他拿出来并不是斯来特林的魔杖,也没有动用其中的魔力,毕竟他不想在这么一大群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实力,哪怕只是一部分。 尽管现在暴露的实力已经足以让他们感到吃惊了。 「教授! 」 卢克的话音未落,邓布利多的魔杖就时放出了一道红光,朝着对方打了过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另外一个白袍人出现在了自己伙伴的身边,原先的白袍人也停止了索命咒的释放,两个人一起释放魔咒和邓布利多僵持了起来。不过显然,这样的僵持就跟卢克和他刚才的僵持一样,没有什么参考性。 因为邓布利多只不过是稍微用力,两个人就被打飞了出去,手中的魔杖也脱手而出。 事情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结束。 第三个,第四个……一直到第七个白袍人出现的时候,整个大厅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他们对付不了邓布利多,但是其他的贵族们并不是每一个都以战力出名。 在场的战斗力强的巫师也就那么几个。 哪怕是三个人拖住邓布利多,一个人拖住卢克和赛菲尔·斯凯,一个人拖住百特·恩维和唐·崔普卡德,剩下的两个人也足以造成足够巨大的杀伤了。 于是,原本用于展现实力的一场宴会,终究成了一场以悲剧收尾的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