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弹吧！”

“这……”

季秫有些为难，水青大人说了，长娪只能在他手里弹出声音……

“陛下，您不会不会吧？”

“我听说，这把箜篌是水青大人的？”有子弟问。

季秫到没想隐瞒：“对。”

“啊——那咱们散了吧，陛下弹不出来的。我听我爹说了，水青大人的箜篌只能水青大人弹出来声音。”

“这么神奇吗？”

有子弟不信：“陛下是圣人，人皇，他也不行吗？”

“……好像是不行。”那人说：“箜篌认主，非主弹之哑声。”

“啊……”

季秫眼看着众人的注意力不在，听了这话，又看看箜篌，最后咬牙道：“谁说不行？！”

“朕是天子，人皇！一把箜篌而已。”

他伸出手作势要拨弄。身边人一个比一个还要大声发出惊叹：“陛下也能？！”

季秫道：“看着吧！”

他试着拨弄细如蚕丝的弦——哑声。

季秫瞪大眼睛，耳边已经有人小声的议论。

季秫冷声道：“朕是人皇，朕现在要弹奏你！！”

他稍稍用了点力，依旧哑声。季秫不服气的使劲，惊喜的发现弦似乎有松动的迹象，便又加了点劲。

铮——

一根银丝划破长空。

紧接着一名世家郎君“啊！”了一声，捂着眼睛栽倒在地上。

“五郎！”

“陛下！”

季秫吓坏了，呆在原地，看着那把忽然失去了光华的长娪。

弦突然崩掉，将苏五郎的眼睛划伤。

季秫脑海里只有两个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