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从裴麟家离开,带着忐忑的心情走进实验室,白墨比裴麟难对付的多。
“回来了?”白墨靠在门上一直在等她。
季思怯生生的“嗯”了一声。
白墨轻笑一声,一步步逼近她,一字一顿,
“青梅竹马?”
“温婉静雅?”
“江南女子?”
“我倒是不知,我何时多了这么一位小青梅。”
季思立马认错,仰着头撒娇祈求,“白墨,我错了。”
季思见白墨不语,壮着胆子揽上白墨坚硬有力的腰,“白墨,我这样也是为了你啊。”
“为了我?”白墨挑眉,至高而下的睥睨她,他倒要看看这张漂亮的小嘴,还能说出哪些谎。
“对啊,裴麟性子急躁,他万一再打你怎么办?”
白墨银丝边眼镜后的双眸眯起,捏着她的下巴稍稍有力,似笑非笑,“原来我在你心中是可任人欺凌的懦夫。”
“当然不是。”季思说着不是,但眼睛却从上至下的打量白墨,眼里意思分明是,你这体格确实打不过裴麟。
白墨轻哼一声,松开手,转头不看她,神色紧绷又别扭,分明是生气了。
他今天回去就锻炼身体。
男性面对喜欢的人时,在力量感上总有莫名的胜负欲,哪怕是白墨这类大脑极度强大理智的人。
“白墨,你有你的优势啊。你的智慧,十个裴麟也赶不上。关张再猛,不听军师话,不也失败了吗?”
白墨极其好哄,他的本质甚至比裴麟更好哄。
裴麟虽然同样缺爱长大,但他生长环境富足,骨子里带着富家子弟的骄傲,如他所言,他绝不会做出为爱做三的事。
大抵是他能用命护你,爱你,但绝不能把他的自尊,骄傲踩在脚下爱你。
白墨则不同,他从淤泥中开出一朵花,远观风姿绰约,冰清玉洁,可你走近,他的根还扎在恶臭污脏的黑泥里,他的心早在淤泥中浸的又黑又脏,三纲五常,自尊自爱,他早就抛之于野。
他若爱你,真的是没了底线的爱。他能容忍你所有的缺点,能容忍你的花心,能容忍你骗他,或许,不是容忍,是享受。
他自知是黑了心肝行走在深渊的恶鬼,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比起美好的品质,卑劣,谎言,狠毒,贪心,人性的恶更吸引他。
他从不奢望被谁拉起,只望一鬼行走的他身边能多一鬼。
可鬼这种东西,你若不能满足于他,必遭反噬,刨心剥腹而死。
季思以为她已经哄好了白墨,不料白墨在她头顶又问了一个死亡问题。
“刚刚你也这样抱他了吗?”
“没有,没有,我们就是取了东西就回来了。”
白墨轻笑,她的脸埋在白墨的胸口甚至能听见白墨因笑胸腔发出的震动,冰凉的食指在她背后缓缓向下,“说实话。”
季思背后的寒毛都要竖起,“我。。抱了。但不是我抱的他,是他抱的我。”
季思感受到白墨身上发出的不悦,连忙又抱紧白墨,急道,“白墨,对他我是被迫的,可对你我是主动的。”
白墨低低笑出声,谎言总是格外动听。
白墨仰头后退一步,靠在桌子上,声音低哑又诱人,如同恶魔在你耳边低语,极尽蛊惑,“主动?我感受不到,做给我看,你有多主动。”
季思抬头,对上白墨任君采撷的神色,他挺翘的臀靠在桌边,双手大开撑在桌面,银丝边眼镜后的双眸潋滟,凸起的喉结滚动,看整体秀色可餐,看个体性感诱人。